方辞张张嘴,在贺驰锐利目光下,他觉得自己无所遁形,他尴尬地手指直扣桌角,承认尴尬,不承认难受。
贺驰:“你……有什地方不满意吗?”他语气不尖锐,但是问题很尖锐,至少方辞被他打得措手不及、难以招架。
贺驰像好学生在求知,又像位老师在做研究,甚至开始用穷举法,逐验证生成这个结果条件。
方辞咬咬唇,被他问得有点委屈,那股憋屈劲儿又冒上来:“没有。”
贺驰停下,他视线直笼着眼前人,将所有细微表情都收在眼底,片刻后,似乎有些然:“知道。”
“你上次说要送给朋友,如果有必要,让袁城在国外买。”
方辞呆住,贺驰怎记得那清楚,连他自己都忘之前说过这件事,他赶快摆手,生怕贺驰再提起来:“已经买完,他很忙,所以就邮寄过去。”
“买什?”
方辞胡诌个:“电饭煲,家用那种,他喜欢吃饭。”
贺驰点点头:“那就好,之前以为你说要过生日那位朋友,是。”
方辞按照他说修改,问:“还有其他地方吗?”
贺驰说:“没,其余可以交给研发部,如果他们最终核对版有问题,后天出差时候会问责。”
方辞听完都觉得压力大,又捕捉到新信息:“你要去研发中心出差?”
“对。”
智云科技研发中心有三个,本地两个,国外个,显然贺驰这次要出国,方辞问:“去几天?”
方辞回家借用书房,方案翻译成中英版本,他要和研发端核对信息,这些内容要反复确认很多遍,他不敢大意。
顺便……找个借口让贺驰先睡,打个时间差。
果然到10点多,贺驰来问他要不要休息,方辞就说:“还需要个小时。”
贺驰这回没问具体内容,而是“嗯”声,也跟进书房。
方辞抬头问:“你有事?”
方辞转头看他,见贺驰很轻地歪下头,
“啊?”真是平地声雷,方辞被贺驰强悍推理逻辑吓到,“怎会?”
贺驰只是沉默地看着他,方辞忍不住撇开视线,又转回去:“你为什会这想?”
贺驰手插着兜,淡淡道:“你说那位朋友很重要,却没见你提起过,这些天过生日只有。”
方辞心防摇摇欲坠,险些败北:“好吧……”
贺驰却仿佛已经在他回答里听到答案,没有囫囵两可让他绕开话题,而是义无反顾地继续:“为什觉得们婚姻马马虎虎?”
贺驰摘眼镜,揉揉眉宇:“三天。”
“大部分都在路上吧?”
贺驰:“差不多。”
望着眼前人侧脸,贺驰问:“有挑选好生日礼物吗?”
这句话把方辞问懵,没反应过来:“什生日礼物?”
贺驰抽出书架上本产品架构理论,说:“暂时不想睡,看会儿书,不打扰你吧?”
方辞摇头。
两人默然无声呆在同个空间里,方辞从紧张,慢慢松下心弦,贺驰似乎真在认真看书,还戴眼镜。
方辞低头在文件里找相对应词汇,重新沉浸在工作里。
“这句话不太对。”方辞眼睛有点发花,忽然听到声音从身后传来,贺驰不知道什时候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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