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跑啊跑啊,就跑到他身边。
*
第二天大早,沈柳就被微信提示音吵醒,他崩溃地看眼表。
早上7点,他9点前就没起过床!
方辞头像上红点赫然在目,沈柳以为方辞有急事,瞬间清醒,结果打开看,满脸莫名其妙。
又因为太过可爱,让人在黑夜里生出无尽冲动来,贺驰伸手遮住他眼睛,没有回答。
“睡觉吧。”
方辞眼睫毛像小翅膀,在他掌心里扇扇。
哎呀,逃避就是掩饰。方辞仿佛看见他心,钢筋铁骨,却透出很多道柔软缝隙。
半夜,方辞睡意昏沉,迷蒙间见那只金灿灿雀鸟扑腾着翅膀飞进扇门。
方辞在贺驰三言两语里,拼凑出段回忆,那家公司研发工厂,是贺驰梦想诞生地方,高中生天不怕地不怕,觉得未来梦幻又辽阔,贺驰也曾为梦想冲动过。
如今,贺驰把自己梦想,装进小小胸针里,送给他。
“谢谢,很喜欢。”方辞重新盖上盒子,认真道谢。
贺驰见他眼睛亮亮,知道他是真心喜爱这枚胸针,就放心地点点头。
方辞把盒子收进抽屉里放好。
贺驰问:“喜欢吗?”
方辞点点头,他心好像这只雀鸟,被清风在刹那间抚平羽毛:“装芯片,很有创意。”
贺驰说:“去趟基尔比公司。”
方辞自然听说过这家公司,70多年历史,第枚芯片就是由创始人制造出来。
“你可以进去吗?”这种公司不太能随意出入吧,更别提要他们历史芯片。
[树苗,你觉得flag倒会有什后果?]
沈柳:[……后果可能是你被打死吧。]
方辞:[……说正经。]
沈柳:[……特别正经。]
[……]
他跟在它身后走进去,见到那年站在欧洲科技大会舞台上贺驰,只不过这次台下有他位置,他仰头就能看到他身影。
他声音如巨浪般涌来,打在心上。
遍又遍。
方辞听着他诉说产业变革,智云蓝图……
忽然发现,原来他不是时冲动才来智云科技,他本来是没有梦想,直到贺驰为他指引个方向。
被子里重新闻到熟悉薄荷香,感受着身边温度,方辞心里又暖又软,两人胳臂相互碰触,痒意渐生,像是想要验证什,方辞忍不住问:
“贺老师,为什送礼物?”
贺驰只手搭在额头上,连睡觉都是酷酷:“这不是应该做?”
方辞咀嚼着“应该”两字,恍然大悟,他悄悄凑过去,半张脸压在贺驰枕头上,问:“是不是又在网上看到?”
房间已经关灯,贺驰却依然能看见他眼睛,像镶钻小雀鸟,亮晃晃,很可爱。
“有熟人。”贺驰轻描淡写。
方辞弯弯眼睛。
“很久以前就参观过基尔比公司和研发工厂,他们芯片每代都会有大量库存。”
方辞:“很久以前?”
贺驰:“高中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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