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辞点头，这
点当然可以。
他张开嘴巴，咬
下去。
昏暗
灯光里，勺子上
抹殷红闪而过，带着奶油光泽唇瓣，还有点舌尖。
他咬得很慢，草莓红色与奶油白色交织，溢出香甜幻梦。
贺驰喉结滚滚，在小小舌尖消失在唇后那刻，无数念头汹涌汇集又消失于无形，他循着最直白本能，突然倾身，覆上去。
两个人膝盖也碰到起。
手指沾到贺驰温度，方辞才如梦初醒，意识到自己在做什，十指连心，股股电流沿着脉络，四通八达地蹿进身体，他怔在原地，几乎瞬间弹开。
他自己都想不通为什反应这大，不过面上他绷住，道：“好，抹掉。”
过会儿，贺驰才“嗯”声。
方辞看着桌上蛋糕问：“贺老师，你还吃吗？”
小狗才会护食，方辞不是小狗，所以他松开，只道：“
以为你不喜欢吃。”
贺驰没说话，因为不知道怎回答，不喜欢是真，但此时此刻想吃也是真。
借着灯光，他咬口，奶油在嘴里融化开，没有想象中那腻。
“好吃吗？甜吗？”方辞眼睛像星子般亮亮，期待着他反馈。
贺驰不好评价，只能说可以吃、不反感，但他不想扫方辞兴致，于是就说：“还不错。”
吃完两个蛋糕，打开另个，他低头看着肚子滚圆球球，怀疑方辞会不会和球球样吃撑。
他认为自己有必要提醒他句。
方辞咽下大口蛋糕，听到贺驰话，才注意自己已经吃罐零食和两块切角，他犹豫几秒：“可是，已经拆开。”手里这块就剩三分之。
贺驰：“放冰箱，明天再吃。”
方辞道：“封膜没，蛋糕胚会干。”
方辞唇齿间还残留草莓味道。
蛋糕并不怎诱人，但化在小朋友嘴里味道却意外好吃。
方辞脑海
贺驰捻捻指尖上奶油，道：“把它吃完吧。”
方辞点点头。
万籁俱寂，方辞面前出现小口蛋糕，不多不少正好是余下半。
方辞愣住，问：“人半？”
贺驰问：“还能吃下吗？”
方辞视线在他脸上定格三秒，忽然噗嗤笑出来。
贺驰疑惑：“怎？”
方辞忍住笑，往身侧摸摸，没找到能用纸巾，只好先告诉他：“你嘴边有奶油。”
贺驰立刻伸手去蹭，方辞提醒道：“不是左边。”话音落下，怕他着急，于是就去帮他。
指尖碰上他下唇，轻轻抹下。
贺驰：“……”
方辞道：“能吃下。”
贺驰见制止不，上前把他叉子拿过来，道：“给吧。”
方辞愣住：“你要吃？”
贺驰微顿，问：“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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