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驰颔首,他将外衣放下,却没再坐下,而是去走廊尽头。
葡萄酒微醺,让他隐隐有些头疼,但这种感觉并不坏。
他在熏然气息里想起方辞。
夜幕沉沉,透过玻璃,他看见自己掏出手机。
大多数人微信置顶不只个,有家人、重要朋友、工作群组,而他置顶只有个人。
小坡上,陈先生打完最后竿,正往下走,三步并作两步,脸上堆满笑,路过球童,还热情地跟对方攀谈两句,活像从战场胜利归来将军,意气风发,全然没有“冷漠”影子。
贺驰又感受到那股酸胀,这次不只在心里,还蹿上眼睛,他曲起手指,揉揉眉心。
面前,陈夫人迎上去,和陈先生拥抱下。
在最平常个午后,简简单单地打个球,明明结婚已经几十年,看到对方时候,依然止不住面露微笑。
贺驰手插兜靠在椅子旁,注视着他们,心头片宁静,却并非无波无澜,更像是惊涛骇浪来临前模样。
陈夫人笑,也禁不住更好奇,道:“有照片吗?”
贺驰愣下,陈夫人以为贺驰不愿意,也没强求,道:“算,随口提,等以后有机会见真人吧。”
贺驰面上不易察觉地皱下眉,他好像……没有方辞照片。
“看见你现在样子,让想起和老陈刚结婚那会儿,年轻真好。”陈夫人已经转开视线。
贺驰闻言,有些怔然,随后他抿下唇,问:“您刚才说,是什样子?”
只有方辞。
他忽然想听听他声音。
语音拨出去,秒两秒,间隔铃
短暂聚会,照旧以商务作为结束,离开高尔夫球场,三人相约吃晚饭,聊聊上市节点,而后就此分开。
临走前,陈夫人送给贺驰个礼物:“你那份就不送,这个是送给你另半,希望他喜欢。”
贺驰谢过她,道:“等他回来,交给他。”
陈夫人点头,冲他摆摆手,挽着陈先生下楼,贺驰站在楼梯口,目送他们走出大门。
回到座位,他把杯子里酒慢慢喝完,正要站起身来,被侍者拦住,道:“先生稍等,已经为您安排代驾,五分钟之后您再下楼就来得及。”
陈夫人:“嗯?”
她反应片刻,才明白他意思,道:“还能是什样子,当然是提起对方就高兴样子咯。”
贺驰沉默着,没有接话。
陈夫人又笑着道:“所以说为什叫‘心上人’,就是长在自己心上,能轻易调动自己情绪人,”
“老陈跟结婚之前,经常被人说太冷漠、不苟言笑,你看他现在。”她仰起下颌,往草坪上示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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