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抽
贺驰“啪”地拍
下汽车喇叭，惊到身边路过
行人。
贺韵却仿佛没看见般，继续道：“二伯和伯母婚姻不幸，是他们问题，影响你，也是他们问题，你厌恶他们，不愿意步两人后尘，这些
能理解，”
“但你用上辈错误，惩罚如今陪在你身边人，这件事就理解不。”
“惩罚？”贺驰眼睛里漫上血丝。
贺韵闭上嘴，沉默阵，抽完手里烟，缓半天，才道：“恭喜你，贺驰，”
贺韵：“算吧贺驰。”
贺驰没有看她，握着方向盘手紧紧。
贺韵夹着烟：“看出来，你跟方辞不合适，与其互相揣测，不如换个，反正你也说，你们签协议，协议是可以修改，”
“你如果想要个家庭或者个伴侣，不定是方辞对不对。”
贺驰手背露出青筋，他似乎在用尽平生最大力气忍耐：
：“哦？还有这回事，抱歉，没注意。”话虽如此，语气却不见得有多少歉意。
“你底线是什
？”她拿根细烟叼在嘴里，道。
贺驰顿秒，答：“方辞。”
贺韵愣愣，挑起眉来。
“方辞，就是底线，”贺驰冷然道，“听清楚？”
“们最后都变成自己讨厌人。”
撂下这句话，她直接推门，头也不回地走向自己车。
两人位置呈斜对角，谁都看不见谁，却好似将对方表情看得清二楚，多年织就平和，被刀割开，露出血肉模糊内里。
那才是真正惊涛骇浪。
贺韵歇口气，坐会儿，看着贺驰车呼啸而去，走得很急，匆忙模样都不像他。
“够，贺韵。”
贺韵没管他反应，手伸出窗外掸掸烟灰：“方辞充其量算家人？记得你小时候说过，家人是可以换。”
贺驰闭下眼睛，感觉到情绪逼近临界点，十几年努力维持沉稳岌岌可危。
“贺韵，你没资格评判。”
贺韵道：“贺驰，你也没资格反对，因为你和你父母样，又专断又固执！”
两人自打生下来，互相认识，从来不曾这说过话，如果换成别人，恐怕此时已经被贺驰镇住，但贺韵这个人，直来直去，最会戳人肺管子，对方语气越冲，她嘴上越不留情，就像现在，她上下打量他眼，径直道：
“不对吧，怎听方辞说他不回来。”
贺驰胸口起伏刻，话音里泄露微末情绪，难以自控：“他和你说？”
贺韵：“对啊，早上发消息，他提句。”
贺驰抿唇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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