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驰看着地上西服纽扣,按按眉骨。
他用十分钟冷静下来,梳理思绪,先给袁城打个电话,让他查下昨天晚宴上人,五星级酒店酒出问题,定和人有关系,如果查不出来,酒店要负全责。
其次他给自己律师朋友打个电话,简单问几个问题,约好今天下午见面聊。
第次遇见这种事,太多情绪涌入心头,贺驰急于消化这些陌生情绪,破例点根烟,站在窗前抽完。
火星渐弱,头疼也减轻,他叫辆车,定位朋友律师工作室。
在他身体僵直刹那,方辞忽然加大动作幅度,吻上来。
酒气浓郁,贺驰觉得自己也醉得不轻。
他垂眸,深深地望着怀里人。
最初他严词命令他“不要动”,渐渐却变成“你要想好”。
他不是柳下惠,或者说他曾经以为自己是,但至少现在,他是个正常男人。
方辞:“就在这里啊。”
贺驰:"……”
为测试他究竟有没有断片,又严谨地问:“还认得?”
方辞很乖地点头:“你是贺总呀,世界上最好老板。”
还认识人,却不记得路,很难判断究竟醉到什地步,但怎说呢,这句话,实实在在哄到贺总,醉还要夸,可见是真心话。
个澡,靠在床边假寐,袁城发来消息,告诉他晚宴已经散,贺驰揉揉太阳穴,没来得及回。
大概两三分钟后,房门被敲响,贺驰以为是袁城,将腰间睡衣带子随意系住,直接把门打开,外面楼道灯光很亮,屋里却是昏暗,他眼睛还没适应光亮,怀里就多团软绵绵“东西”。
触手温热。
他背微僵,低头看去,这人不是别人。
竟然是方辞。
“你要拟结婚协议书?”朋友伊森是他大学校友,国外交换生,毕业留在这座城市,专门做婚姻咨询。
有人在惹火,凭借本能撩拨他,唇色像极春日樱桃,递到他嘴边。
红酒香味变成樱桃纯酿。
他停顿三秒,漫长又短暂时间里,清醒头脑被大火把烧尽,不足以支撑完整逻辑链条,下瞬,方辞勾着他倒在床上。
第二天醒来,贺驰头痛欲裂,在枕头上缓缓才起来。
身边位置已经空,地面狼藉,有用没有全都扔在床脚,甚至连枕头都被踢掉。
方辞站不直,个劲往他怀里倒,贺驰想去拿手机,却被他缠住。
很快他就发现不对劲地方,方辞状态不正常,浑身滚烫,额头却是凉,不像发烧,像吃错某类药物,这会儿工夫,方辞整个人贴过来,像块刚出炉粘糕。
西服被他自己扯得乱七八糟。
贺驰只手臂困住他,暂时将他带进房间里。
叫袁城上来帮忙、联系酒店服务员.…….他有很多选项可以选择,怀里人却鼓动着他另辟蹊径。
前秒还是成熟经理人,下秒瘫软在“陌生人”怀里,变成小朋友,人来得突然,撞进怀里动作也很突然,贺驰怔半晌。
“咦,这里不是房间吗?”怀里人闷声道。
贺驰握着他窄瘦肩膀,将人推开定距离,方辞脸颊涨红,眼神迷离,酒气很重。
喝醉?
“你房间在几号?”贺驰很少有这耐心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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