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行泽曾经也说过，
明明有更多选择，何必在
棵树上吊死。
道理都懂，可仍旧着
魔样只喜欢祁殊。
“喜欢
人，他喜欢omega。”想想，找到个容易被理解说法，“和他喜欢那个omega长得很像。”
旦开头，后面话就很容易说出来。
周医生听得认真，胳膊撑着膝盖，双手在身前交握，目光深沉而安稳。
他说才感觉到肚子饿。接过热牛奶，道声谢。
周医生说张教授可能要晚点回来，问在这里等等吗。
愣下：“你不是……”
他笑：“不在这所医院任职，所以暂时没办法为你做心理咨询。但如果你愿意话，可以陪你聊聊天。”
“聊天”比“心理咨询”听起来轻松得多，同意。
果然他说：“张医生不在。是萧屿先生吗？”
说话时唇角微微扬起，声如其人，沉稳干净。
“你认识吗？”问。
他笑下，说：“孙医生刚才打电话说你要来。你好，是张教授学生，姓周，也是名心理医生。”
他伸出手与握握。
离开时医生又叮嘱说别忘去心理科看看，张教授昨天回国，这两天刚好有空，再过段时间可能就预约不到。
左右没事，出门左转上七楼，找到精神心理科。
虽然不认为自己有什
心理问题，但能有人聊聊天也是好。
祁殊不会跟聊天。
许行泽学业很忙不忍心打扰他。
毫无逻辑，想到哪里说哪里，从祁殊坏脾气说到暗恋他三年，又从温言出国说到十八岁生日那天偶遇。
那天喝得很醉，却仍然能记住第次刻骨铭心疼痛。
第二天早上，祁殊让开个价。
懵大概有三分钟，小声说：“给个硬币吧。”
“你哪里不舒服吗？”周医生问。
犹豫下，跟他讲腺体移植手术事，但没说活不久。
周医生沉思片刻，问为什想要成为个omega。
“很多人改变自己性别，是为在择偶中占据些优势，又或者单纯因为omega信息素可以使容貌更加动人。而你看起来并不需要这做。”他说。
“……”想到祁殊，突然不知道该怎开口。
“你好，叫萧屿。”
“进来坐。”
心理医生似乎都有某种特殊本领，能让人面对他们时候自然放松下来。虽然只是第次见面，眼前这位周医生却让觉得莫名安心。
又或许是这里环境比较放松，落地窗大而明亮，沙发和地毯温暖舒适，周医生端牛奶杯修长手指也很赏心悦目。
“你做体检应该没吃早饭吧？”
进门看到个瘦高背影，黑色短发干净整齐，尘不染白大褂下露出两截穿着西裤修长小腿，皮鞋同样不沾灰尘，看起来像是刚从橱窗里拿出来样。
张教授……有这年轻？
敲敲门框，试探着问：“请问张医生在吗？”
那人闻声回头，先是露出半边细细金丝眼镜，然后是光洁额头和高挺鼻梁。镜片后双眼深邃狭长，睫毛浓密，眼尾略微上扬，是双极好看眼睛。
看不出年纪，像二十多岁，也像三十多岁，总之不像张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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