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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安静而压抑，祁殊整个人都在颤抖。不知道过
多久，他终于松开手跌坐回去。
“没关系……”他嘴
报复……？
他以为在用周沉报复他。
“你以为和你
样，跟不喜欢
人也能上床吗？”
心里出奇冷静，倒是真有点想要报复他。
“温子卿有没有告诉过你，陪周沉度过易感期。”
“不要。”说。
“他给你就要，给你就不要？”他眼底阴云密布，“们在起四年，你和他才认识多久？”
苦笑下，“在起……们那算在起吗？”
尊重，爱护，陪伴，他样都没有给过，竟然说们在起。
祁殊表情变变，张口想要说什
，最后还是吞回去。
身上睡衣被祁殊扯得乱七八糟，下来时光着脚，现在也沾满泥土。脚上有几道口子，不知道是被树枝和草叶划伤，还是刚才在房子里被瓷器划伤。
突然感到对不起周沉，离开他第天，就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
他会很失望吧。
高烧再次模糊视线，撑着树干站起来，还没走出步，就两眼黑倒下去。
累。
看到他失神表情。
在楼梯转角处撞到位女佣，杯碟打翻哗啦啦碎地，失魂落魄地道歉，顾不上管她说什，继续跌跌撞撞地往外跑。
庭院太大，蹲在地上找好久，终于在水池边找到那枚提灯。
小小玻璃罩已经摔成碎片，里面粉末洒在地上，被风吹散，回不来。
或许是流太多眼泪，在这刻，竟然只有满心空洞。
“什……”他眼里露出诧异，甚至还有丝……痛苦。
这时候明明应该感到痛快，但看着祁殊，没有任何快慰。
“你喜欢年轻漂亮干净，现在样都不占，你留着不嫌碍眼吗？”
“……周沉碰你哪里？”他无视话，俯身抓住手臂，双眼睛红得吓人。
“你怎可以让他碰你……”
“……总之你不许摘。”
“说不要！”不知道哪里来力气冲他吼，“人已经在这里，你做这些多余事情有什意义？”
“萧屿，你闹够没有！”
他到底不是个好脾气，轻易就被惹恼。看着他扬起来巴掌，已经准备好落在脸上，没想到他却在半空中攥紧拳，颤抖几下之后收回身侧。
“你不就是想报复吗？做到这步也该满意吧？”他恶狠狠地盯着，“不相信你会真喜欢周沉。”
让睡吧-
这觉睡整整两天，醒来时脖子上多个新吊坠——用钻石拼成圆环，大小如同曾经那枚硬币，简单又奢靡。
祁殊想告诉，兜兜转转，还是要回到他漂亮牢笼。
正要伸手摘掉，床边传来个冷漠声音：“不许摘。”
祁殊坐在那里，审视犯人样地看着。
到底没能留住……
无论什。
跪下来，小心翼翼地把碎片拢起，连同银质灯架，起埋在花园里棵茂盛香樟树下。
们是对糟糕父母，让他死后都不得安生。
做完这切已经没有力气，好像整个人变成具躯壳，而灵魂浮在半空，麻木不仁地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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