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回答。
“如果,如果……”
他又去抚摸额角疤,句话过好久才艰难地说出口。
“放你自由话,你会不会……不那恨?”
自由……现在就像折翅膀站在崖边鸟,单凭自己两条腿,连这座庭院都走不出去,自由还有什意义?
窗外有棵茂盛夹竹桃,粉红色花开满树,坐在阳台摇椅上,数那枝探过来花有几朵。
朵,两朵,三朵……好多,数不清。
“小屿……”祁殊在身后叫。
回过头,看见树影子投在他身上,明明灭灭,就像们第个夏天。
可是有哪里不样。
“只是希望他留在身边,错吗?”
“以后……只要他,别人都不要,这样还不够吗?”
……
那个人表情终于出现丝松动,目光变得悲伤而怜悯。
他说:“你没有错,你永远都没有错。”
开始把想到事情记在笔记本上。因为如果不记下来话,随时会忘。
【想把骨灰撒进大海里,又想和毛绒兔子埋在起,不然分两份好。】
【昨天梦到座开满玫瑰岛屿,孤零零漂在海面上,然后来只小舟,砰,撞上去。】
【好像又忘记吃药,总觉得会有人来责怪,但并没有。】
【无名指上多枚戒指,好紧,像个刑.具,怎摘都摘不掉。】
想,今天定要带他走。”
“你休想!”
……
好吵啊。听厌。
想回去睡觉,刚走两步,身后传来声焦急“萧萧!”
对他笑笑,轻声问:“你
最近越发惫懒,对切都提不起兴趣,连痛苦都变得迟钝。
不再对他发脾气,不再哭闹,不再拒绝他给切。
清楚知道自己在枯萎,他大概也感觉得到。
他蹲在腿边,握住手,贴在自己唇上。
“你不会原谅,是吗?”他问。
“记得,你小时候养过只博美,嫌它总是在花园里玩把自己弄脏,就把它关在笼子里,关两个多月,它不吃不喝饿死。”
“后来你养猫,又因为它不小心挠你下就剪掉它所有指甲,它抓不住栏杆,掉下去摔断后腿。”
“八岁没有明白事,现在你二十八岁,还是没有明白。”
“祁殊……你连只小动物都照顾不好,凭什觉得自己能照顾好个人?”
他离开之后,祁殊站在门口,像是不敢进来。
【想吃巧克力曲奇。】
……
那个好看人后来每天都来看,给带不同花,他总对说抱歉,不懂为什。
最后次来时候,他面无表情地对祁殊说:“看样子等不到你们婚礼,如果有葬礼话,也不必通知。”
祁殊怔怔地看着他,问:“错吗……”
是在叫吗?不知道……
没有理他,回到房间。
床头直放着只紫色毛绒兔子,不记得它为什在那里,但知道它很重要。只有抱着它,才可以睡得着。
兔子身上有点淡淡葡萄酒香气,很奇怪,不喝酒,它怎会有这样味道。
让不安是,这点香气正在天天变淡,好怕它消失,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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