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样半吊着她命。
柳沁音心像被什狠狠戳下,她默默挽住乐清怡胳膊,头倚在她肩上,安安静静听着。
乐清怡不动。
她也累,将脸颊贴在柳沁音额头,两个人就这样依偎在起,半响,乐清怡又继续说没有说过心里话,声音无力:“当时,他们都让签张单子,放弃抢救。”
“凭什签签字都是至亲家属,又不是她家属,干嘛干嘛都让替她签字。”
乐清怡沉默不语走在前面,总是挺直脊背似乎也弯下来,她手往后伸伸,拉住柳沁音手,柳沁音露在外白皙肩膀上,披着她外黑色套。
走没会,她们就到。
墓碑上照片,还是左之惢大学时期照片,眼睛大大,扎着青春又朝气高马尾,脸上笑容更是鲜活明媚,就像她性格般。
“惢惢管子,是亲手拔。”
乐清怡心口窒。
柳沁音这会也跟着明白。
除无力,就是无力,她只能紧紧抱住乐清怡,企图让她在自己怀中能感受到点温热,她想安慰,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她很感谢左之惢。
谢谢她为她们之间直默默做事情,谢谢她照顾乐清怡这久,谢谢她给予她家温暖。
雨又开始下。
许,她这生很大几率都不会知道,乐清怡当年突然消失是因为什。
乐清怡直到这刻才明白。
“中间人原来她不停问是在告诉你,那个喜欢暗恋者是你”
她忽地腿软。
支撑不住地半跪下来。
凉润泪落在柳沁音手背。
乐清怡右手开始颤抖,柳沁音想安慰,但还是什都没说。她知道,左之惢存在对于乐清怡来说是多重要,安慰话语没有
不由想到那天,浑身插着管左之惢次次微弱地拽住她手,说太疼,说撑不下去,太累,点希望都看不到,在场所有医生都知道,N1从感染到全身器官衰竭速度有多快,大概率是撑不到抗体出现。
只有乐清怡不死心。
左之惢与她而言是最后精神寄托,她如果走,这个世界上就真只剩下她个人。
她自私。
左之惢最后躺在医院里那样疼着,受着折磨,官感逐渐点点按序衰竭,血管都软到连针都扎不进去,到处是淤青,即使这样,乐清怡也不愿意放左之惢离开。
今晚,柳沁音跟着乐清怡去处墓园,这应该是继左之惢去世后,乐清怡第二次来这里看她,她很少来看她,连清明节都不会来,她是恨她。
恨她胆小,恨她怕疼。
可今晚,她将左之惢曾如此卖力撮合人,带在身边领过来,总该告诉她,那几年努力算是没白费。
她和柳沁音或许还能试着解。
墓园有些黑。
开始难以自持掩面,隐忍又悲痛泪水开始控制不住,柳沁音懵,她很久没见过乐清怡这般哭过,感觉下秒整个人就要碎,全身都在抖。
柳沁音把乐清怡搂入怀中,无声安慰。
“左之惢这个胆小鬼”
良久,乐清怡苦涩哽咽。
她太不喜欢这种感觉,当年满满亏欠和内疚感又重新将她吞噬,柳沁音中途联系不到中间人原因,是因为左之惢那年永远离开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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