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是最后年期限。
明年,乐清怡就是硕导,也是整个研究院最年轻副教授。
“行。”乐清怡拉开车门,侧身,视线落在时晴身上:“反正那二十来篇,升职称够用。”
“能别凡尔赛吗?”时晴无奈。
“实话实说。”
跟小孩似,乐清怡可没空和她斗嘴,转身避开二手烟味,笔直向着停车场走去。
什人这是?
看着乐清怡头也不回往前走,时晴临将细烟熄灭时,不舍般吸口,她转身去追乐清怡。
“给你管两天实验室,简直都要累死。”时晴拽住乐清怡行李箱,想让两人速度保持致:“你倒好,回来句感谢话都没,还甩脸走人。”
因为工作关系,乐清怡现在算是个急性子,根本就慢不下来,包括走路速度,慢点都在觉得浪费生命。
很快落地瑞士,乐清怡出航站楼,就看到时晴站在吸烟区域,穿衣打扮不再像之前那般讲究。
看就知道钻实验室几天没出来。
“您这是从哪流浪回来?”
乐清怡拎包过去,甩下手中袋子,轻撞上时晴腿侧,没太多表情:“你今天这精气神,可不像你之前风格。”
“乐组为爱远赴英国,搁下这大个实验室放这,可不得多操点心。”
飞机上。
乐清怡将手机调整飞行模式前秒,又看眼对话框,柳沁音那边依然没有给她回任何信息。
可能是那条语音说有些过
打打删删,每字都斟酌不定,最终也没编辑出句完整话,其实冷静过后去想想,也没什可说。
这就是柳沁音,精明又果断。
乐清怡坦诚让人妒忌。
时晴露出个标准到不行假笑,用手指着自己笑容,示意乐清怡看过来:“看到没,笑容代表此时
她拉着行李箱那只手松开,不想被时晴手上力度牵制:“说好像这个实验室你不待样,都管几年,也没见累死。”
不感谢,反倒还呛人?
虽然说每天都会被乐清怡气到,但时晴仍没练就到麻木心态,愣在原地又像以往那般生气。
她拉起旁行李箱,大步追上去:“为年底两篇SCI,不跟你计较,你可得说话算数,实验数据到期都得借用用。”
乐清怡这个实验室,各个实验流程下来,年不知道要盛产多少篇优质学术文章出来,甚至还有专门本学籍录。
时晴闻声转身,眼中不少红血丝,几天都没睡好觉,吸吸鼻子,她好像还有点感冒。
时晴其实想问事情办怎样,但话到嘴边又没问。
乐清怡随意挥挥手,将飘散在她面前白色烟雾拨开,怪难闻,她看眼时晴表情,不急不慢句:“你这阴阳怪气有些明显。”
看她散烟雾,时晴又故意对乐清怡呼出个白色烟圈:“还能更明显,你信不信?”
“幼稚。”
没办法,乐清怡做不到站在客观角度去看待这件事,她心永远都是无条件偏向柳沁音。
对人不对事。
她错,她就维护她,替她去道歉。
因为脑子里装太多事情,柳沁音事,实验室进度事,还有近期些关于5+++未知型小分子病毒分化细胞传言。
乐清怡在飞机上根本无法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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