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境仙君们都有盏特制本命灯,灯里留有魂魄。若是不慎死,在灯里慢慢温养个几百年,重塑肉身后又是条好汉,只是修为尽失从头再来罢。
但据自己所知,白子游应该是没有灯,否则前世怎会在仙骨被毁后当场魂消。
魔尊大人对此莫名忧虑起来。
“大人不问为何杀他?”
温千晓正盘算着库房里哪些宝贝用得上,蓦然被唤回神,随口道:“你为何杀他?”
温千晓出声:“咳。”
小仙君吓跳,循声回头,冷淡模样荡然无存,好像乖顺伪装剥落角,露出几分干坏事被当场抓住慌张。
就跟当初偷偷往自己衣服里塞补天石时样。
于是魔尊大人颗心“砰砰”乱撞两下,仿佛被人下蛊,觉得他此时沾血样子实在可爱,起维护心思,柔和道:“过来。”
白子游迟疑片刻,拿袖子擦擦脸,步蹭地慢吞吞走过去。
这激烈?
虽然里头小仙君既非道侣也不是他什人,但有那瞬间,温千晓觉得自己绿得发慌。
……对,那些上品灵石还是自己给。
岂有此理!
魔尊大人终于寻到愤怒理由,身形晃,理直气壮地冲进去,正准备将白子游痛斥顿,看清屋内景象后却懵住。
不出半刻钟,魔尊大人站在艳香扑鼻软红楼前,脸色黑如锅底。
他回头找燕归竹确认:“就是这儿?”
燕归竹擦擦冷汗,道:“是、是这儿。”
“三天两夜?”
“啊对、对……”
白子游:“……”
“不愿说便不说。”既然不是来拈花惹草,温千晓对他杀人理由倒是没那在意,
温千晓把人揽到身后,冲小倌尸体打个响指。
空荡荡屋子里突然响起声凄厉惨叫,尸体竟猛地转过脑袋,冲着门口,瞪着双死不瞑目眸子。
小仙君哆嗦。
“他头顶发簪是件法器,可以藏住缕元神。”温千晓两指疾如闪电地往身侧探,攫住某样妄图逃窜出去东西,轻轻搓,碾成灰,又安抚地拍拍白子游,“孽海不比云境,人人都藏着点保命手段。你经验不足,容易吃亏,回头本尊再给你几件宝贝防身。”
按理说是用不着。
怎跟自己想象中捉*在床不太样???
只见那小倌仰面躺着,衣衫半褪,胸口插着把锋利剪子。血迹从桌上蜿蜒而下,滴滴答答地落在月牙白地毯里,绽开朵朵令人心惊红。
能在孤城混得下去绝不是什良善之辈,小倌境界甚至还在白子游之上,房门多半是被临死前爆发魔气震开,反扑凶猛可见斑。
哦不对,人还没死透,正企图金蝉脱壳。
白子游摇摇晃晃从地上爬起来,半张脸都溅满血迹,神色冷淡。他尚未发觉屋里多个震惊魔尊,只是低头思考着该如何收场。
温千晓眼底闪过丝红芒,天空立刻跟着响声闷雷。
燕归竹吓得屁滚尿流。
魔尊大人按捺住心中涌出来不知名怒意,随意扫眼二楼,便直奔某间房去。
不等温千晓靠近,屋内忽然稀里哗啦阵乱响,房门脆弱地嘎吱两声,伴着道微弱呻吟,毫无征兆地“砰”向两侧弹开来。
温千晓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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