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惜日有所思,夜无所梦。
他沉沉地往下坠去,落入个熟悉地方。灰色浓雾像煮沸水,汩汩地朝外涌着。
梦中,他小仙君怀中紧紧抱着某样
怪怪。
反之魔尊大人很是满意。
赌契生效,孽海里只要没瞎都能瞧出白子游带着自己气息,自会对他恭恭敬敬。
血液与精气相连,对伤势未愈温千晓来说,写这份血契实在消耗不小。他懒洋洋地躺下去,闭眼道:“再睡会。”
“等等。”白子游伸出手,冲他摊开掌心,“你不能这把花糕昧,还。”
赌约内容立刻涌入脑海。
“今后必须住在宁和殿,尽陪伴之责,不得背叛……”小仙君读着读着,逐渐警惕起来,“还要睡同张床?”
“赌约里写得清二楚,除结契大典与双修之事,你要做跟道侣般无二。”温千晓笑眯眯,像只狡诈狐狸在拿萝卜钓兔子,“如此十年,赌不赌?”
白子游将那张赌契反反复复看许多遍,始终找不出什错漏,迟疑许久,才道:“答应你,还望魔尊……”
“错错。什魔尊,太生疏。既然已经应下赌约,以后都要唤本尊千晓。”魔尊大人心情那叫个舒畅,似乎笃定小仙君已是囊中之物,变得肆无忌惮起来,逗弄道,“当然,你若愿意唤声夫君也可。”
故作失落道,“罢罢,本尊也不想逼你什,既然你两者都不愿意,那便作罢。不过阿霜,们打个赌如何?”
“什赌?”
“以十年为期,赌你会心甘情愿留在无名宫,成为本尊道侣。如果输……”温千晓漫不经心地思忖阵,随意道,“就帮你做件事,哪怕你想杀丹霞也行。”
白子游惊得差点从软塌上摔下去。
还有这种好事???
“花糕?”魔尊大人确实很困,迷迷糊糊想阵,呓语道,“明天……明天给你买,乖。”
白子游:“……”
也不知今早被捉进乾坤囊雪貂会不会挨饿……他想想,决定先去抢救院子里牡丹花苗。
温千晓美滋滋地睡过去。
这下燕归竹可没得叨叨,自己也是有老婆……不,是有道侣人。虽说暂且只是赌约,但日久生情,石头都能捂热,都天天睡张床,迟早能把小仙君哄得服服帖帖。
“……”白子游皱起眉,“赌契还没生效。”
“这还不简单,来。”温千晓捏住他手指,轻轻划,将血滴在符文上,“天地为证,你二人今日滴血成契,赌约成立,不得反悔。”
符文发出红芒,分为二,没入两人灵台。
白子游摸着眉心,怔愣许久才回过神来,总觉得有些古怪。
他是没有见过赌契,但是梦泽曾经带他去过场道侣结契大典,凑半天热闹,还讨杯喜酒吃,当时台上那对新人似乎……也是差不多说辞?
“当真?”
“本尊可以与你立下赌契。”见鱼儿上钩,温千晓不由窃喜,当即咬破指尖,行云流水地划出串晦涩符文,“若撕毁赌约,就把手里半块补天石赔给你,天地作证,不可违背。”
“所有好处都让得,那你有什?”
“喏,碰下试试。”
白子游依言触碰那些闪动着鲜血色泽符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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