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霜——阿霜——!”
“你在哪啊!”
“阿霜……”
好不容易捱到入夜,温千晓精疲力尽地往床上瘫,却被小仙君推着起来,不知又要折腾什。
“好阿霜,你让歇会。”
从南天堑至幽州这条路,他来去不知多少趟,这次却有点认不得,走得心不在焉。
“阿霜。”
“嗯?”
“你还是想回青崖山吗?”
“想。”
白子游摊开掌心,垂眸看着被揉烂茎叶,两指掐住层层叠叠花冠,许久,摘下瓣,放进嘴里嚼嚼。
好苦。
原来钟情之花也是苦。
“阿霜……阿霜!你在吃什?这个不能吃!”温千晓刚把千里传音筒塞回乾坤囊,抬头就瞥见小仙君在吃花瓣,顿时大惊,赶紧过来夺下芍药,“饿?想吃什?幽州点心还不错。可惜幽州没有海云天,不然还能带你尝尝……阿霜?”
“嗯。”白子游伸手环住他腰,把脸埋进怀里,静静抱片刻,随后若无其事地松开手,“想吃你第次送花糕。”
钟?
白子游指尖紧紧掐在掌心,用力得几乎要刺进去。
他再清楚不过魔尊恶劣性子,温千晓也知道他从不会把这些话往心里去,所以才如此肆无忌惮。
这本该是两人皆心知肚明玩笑话,但——
那瞬间从心底陡然生出无处可藏慌乱,想出声驳斥却又莫名陷落沉默,还有荒谬、无法抑制想要藏起来卑劣念头:如果装作惊慌失措,他会不会吻?
小仙君身薄薄里衣,不知从哪掏出把月牙梳,道:“白天那多人,头发都被挤乱,不梳梳吗?”
温千晓:“?”
那肯定要。
魔尊大人腿也不酸腰也不疼,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懒洋洋地靠在床柱上,看白子游在灯下仔细侍弄着自己长发。
月牙梳没入沾些许尘土发丝,下下梳理着青丝,配上白子游那
那没事。定是错觉。
还有十年,急不得,慢慢来。魔尊大人如此宽慰自己道。
幽州某城。
白子游几百年没见过这样热闹街市,走着走着便被其他东西吸引注意,或是杂耍,或是糖画,又或是群普通小孩儿凑在起玩陀螺。往往温千晓在这边摊子上付钱,转头,那边小仙君就没影。
于是堂堂魔尊大人不得不吭哧吭哧四处找人,拎着两串糖葫芦、幅糖画,端着碗芝麻圆子,脖子上还挂俩绫罗香囊。
魔尊大人脸呆滞。
这是小仙君头次主动抱上来。
温软气息撞入怀中刹那,满心都是不可名状悸动,轻叩着某人不开窍心门。
没等温千晓继续回味,白子游拽他把,道:“不走吗?饿。”
“啊?哦走,走……”魔尊大人梦游似牵起小仙君手。
他还未来得及将这念头抹去,双眸子未经允许,擅自慌乱地眨起来;睫毛颤得好似对羞涩蝶翅,骗得个意料之中亲吻。
孽海独有气息驳杂苦涩,慢慢侵染着澄净灵力,弥漫开令人上瘾、堕落般错觉。
似罂/粟花开,又像美酒醉人。
……
那日在锦鲤池边,自己纵容着心如鹿撞情动,不可自拔地陷入诱惑,再往前……究竟是从什时候开始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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