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魔尊大人回过头来细细思索这禁制禁到底是什玩意,台上异变突生。
只见安静坐着小仙君霍然起身,掌心灵力涌动,冲着梦泽那张喋喋不休嘴狠狠挥出拳,把人揍翻在地,然后提起衣摆跳下台来,像只受惊兔子般窜过来,个猛子扎进自己怀里。
温千晓:“?”
温千晓当场懵:“阿
难怪开始推三阻四不情不愿,前些天突然态度大变,又是梳头又是亲亲,怕是早就计划好将自己哄得晕头转向,再趁机跟别人跑!
虽说强扭瓜不甜,可他从始至终也没想强扭,最后竟然被瓜给骗……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
狐逍遥说得对,仙君果然都是惯会骗人!
梦泽很快回过味来,不动声色地瞥眼白子游,换上副讨好笑容,道:“魔尊定是哪里误会。本君听闻白露仙君逃至渚江附近,被妖兽撕成碎片,想来魔尊也是亲眼见过尸骨。至于本君道侣,只是介凡人罢,们两心相悦,碍于云境规矩,不得不躲在此地举行结契大典……”
温千晓压根就没心情听梦泽叽叽歪歪,眼里只有那端坐在礼台上,微垂着眸子白子游。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白子游到底有何特别,令魔尊会这般不依不饶地追来。
事已至此,多想无用。
柳莫书强压着惊惧,故作镇定道:“魔尊无缘无故闯聆音境,扰结契大典,未免有些不把云境放在眼里。”
“无缘无故?你们云境送来质子仙君罔顾天堑之约,私自出逃,与人结为道侣,可曾将孽海放在眼里?!”强闯秘境代价并不小,温千晓身上挂彩,头发半散,形容狼狈,但那股骇人威压如雨夜恶浪,近乎疯狂地冲击着整个秘境,显然正在气头上,“本尊难道不该来吗!?”
白子游怔住,垂眸瞥眼自己。
光。
道侣契印。
“天地为证,你二人今日滴血成契……”
白子游口不能言,身不由己,只眼睁睁看着那烫红烙铁般镣铐缓缓落在手腕上,切将要尘埃落定。
突然间,远处传来隐隐震颤,道巨大黑色裂缝横贯天际,霎时天昏地暗,妖风阵阵,刮起漫天尘土。
小仙君甚至没看自己眼!
魔尊心碎得稀里哗啦。
心碎归心碎,那份赌契还是要处理下。温千晓焉巴巴地落在台下,忽然眉头皱,不假思索地打个响指。
他见不得白子游身上有禁制。
点点也不行。
……穿着喜服端端正正坐在台上,好像确实很难不令人误会。
温千晓不会气得把自己扔在这里吧???
那可真要命。
魔尊大人看似气势汹汹,实际上伤心得差点厥过去。
他没想到自家小仙君声不吭消失,居然是躲这儿来跟人结为道侣。
台上那只盛血杯盏摇晃两下,滚落在地,道侣契印骤然消散。在场宾客个个惊慌失措地站起身来,茫然四顾。
“好桩见不得人喜事,藏藏掖掖,难怪寒酸得惹人发笑。”这声音来得突然,不轻不重,正正好足够所有人听清。
众人闻之,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何事。
小仙君原本麻木眸子倏地亮起来,努力转动眼珠,四处找寻那个朝思暮想身影。
梦泽勃然色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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