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小事,不足挂齿。”
“但有人待好,喜欢记在心里。”白子游认真道,“也会更愿意与你亲近些。”
魔尊大人觉得很有道
这会儿他认清现实,立刻收敛许多,望向小仙君,低声下气道:“子游,自青崖山上见你第眼起便心生爱慕,这些年从未忘记过你。起初以为你在孽海受委屈,才把你藏到聆音境内,并未想过要羞辱你。后来又听说你与魔尊……时嫉妒得糊涂,又做下许多错事。子游,是真心倾慕……”
“时嫉妒?本尊看未必。”温千晓挑眉,冷笑起来,“风城流言四起,不是你在背后捣鬼?”
白子游不知其中弯弯绕绕,闻言茫然道:“什?”
“凌云会背后仙君,那些恶意中伤谣言,就是他命人暗中散布。”温千晓眯起眼,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梦泽,“本尊倒是很好奇,你为何要这做?”
柳莫书脸色几番变化,最后沉默下来,竟连讨饶话也不说。
前世那道被恨意点燃,如明焰般灼目单薄背影再次清晰起来,与眼前身披红衣白子游渐渐重叠,不分彼此。
如昙花现,又似惊鸿瞥,难以忘却。
寻常云境仙君若是到孽海,多半像朵柔柔弱弱小白花样,遵循着所谓规矩、礼教,没两天便枯萎。偏偏白子游不同,他这朵花仿佛扎根于尸山血海,剥开来尽是尖锐利刺,稍有不慎便会摘得满手血。
魔尊道侣,就该是这样人。
温千晓失神许久,待回过神来,已经不知何时上礼台,亲昵地揽着白子游那紧窄纤细得有些过分腰,柔声道:“这有何难。梦泽不过是个软柿子,给你练手正好。”·
“不肯说也无妨,让本尊来猜猜。”温千晓不紧不慢地走到椅子边上,负手踱步道,“倘若这流言闹得沸沸扬扬,传遍三界,到最后阿霜定然无处可去,你再装作念着旧情好心收留,不计前嫌,与他结为道侣,岂非连人带心都骗到手?恩情并重之下,他定会对你死心塌地,百依百顺——算盘打得真好。”
白子游:“?”
白子游攥紧短匕,恨不得直接捅这畜生刀。
“可惜你千算万算没有料到,本尊会为此亲自前去风城,将谣言源头狠狠收拾顿。”温千晓啧声,摇头叹道,“难道是凌云会没给你通风报信?本尊都做到这份上,就差在阿霜身上盖个戳……不对,已经有。你怎还敢趁着本尊不在,把人抢去结契?看你也不是狗胆包天,只是蠢罢。”
“收拾……谣言?”小仙君抓住个字眼儿,迷茫地眨眨眼睛,“你都没有与说过。”
柳莫书恨得差点口血喷出来,踉跄着起身,还没摸到剑柄,又被黑蛟虚影抽个大嘴巴子,昏头转向地跌坐在白子游方才坐过椅子上,被捆个结实。
他终于生出点绝望。
魔尊要想杀自己,就像捏死只蝼蚁般简单。要不是天堑之约,他恐怕早已成具尸骨,指望丹霞从天而降救他命,更是痴人说梦。
眼下摆在自己面前唯条生路,便是去求那备受魔尊宠爱白子游。
柳莫书并非不识时务,或者说正是太识时务,才会在当初甘心替丹霞卖命,点脸面算得什,活下去才是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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