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些话语,脑海中浮现出许多不堪记忆片段,白子游下攥紧拳头,微微颤抖起来。
温千晓眯起眼睛:“你说什?丹霞?”
“丹霞仙君当然没有亲自动手。像白露这样罪人,哪用得着他亲自惩戒。”牧逐流笑意愈发灿烂,“是替丹霞仙君动手,连泡毒树汁鞭子抽断几根,都还记得清清楚楚。那天凌波派演武场可真是热闹,曾经高高在上仙君披头散发,被盆冷水泼醒,满身泥泞,蜷在尘土里哀声求饶,真是狼狈,啧啧……”
牧逐流在那里喋喋不休说个没完,以凡人身份折磨个仙君,似是给他极大满足。
魔尊大人眉头拧得越来越紧,终于听不下去,手腕翻,朝燕归竹后心拍进口魔气。
“好大胆子,敢在孤绝山脚下对本尊心腹动手,找死!”温千晓怒不可遏,弹指间,魔气凝成黑蛟虚影自指尖冒出,迎风就涨,蛟尾旋将牧逐流捆个结实,“丹霞都未必有这个胆量,说!你家主人是谁??”
牧逐流却没在看他,眼珠瞟动,目光落在脸色发白小仙君身上,意味深长道:“是你。想用不着自报家门。”
温千晓:“???”
这人谁啊,好像谁都得知道他似,啐。
温千晓正准备把怀里燕归竹扔,捋起袖子揍人,忽见白子游伸手拦。
不客气!”
那蓝衣仙仆脾气相当好,被这样呵斥,连眉毛都没动下,只是颔首道:“会代为转告主人。辛苦城主今日出城趟。”
“……”这番话客客气气挑不出什错,燕城主被堵得有些说不上来,仿佛拳打在棉花上,怔愣片刻,转身便走。
他步子不快,显然并未放松警惕,仍顾忌着身后来历不明仙仆。在将要离开树林,踏上官道刹那,身子忽然微不可见地僵。
如尊石像般保持着迈步姿态,连眼珠子都转不动。
可怜燕城主刚摆脱傀儡术昏过去没多久,又个激灵醒来,然后被魔尊大人火急火燎地
“确实知道他,化成灰都认得。”白子游眸子里燃起簇火,如鬼火幽幽,映照着滔天恨意,“凌波派掌门,牧逐流。”
牧逐流笑,和和气气道:“正是在下。白露仙君,许久不见。”
魔尊大人傻眼:“熟人?”
“是仇人。”白子游冷声道,“方才他自称奴仆,是因为他根本没有资格进入云境。八成是与丹霞结主仆契约后,才被当做家奴带进去。”
“哦?”牧逐流惊讶道,“白露仙君又是如何知晓?记得那日,你被丹霞仙君当着凌波派众弟子面惩戒羞辱,颜面扫地,最后没能熬住昏过去。后面事,你应当概不知才对啊。”
须臾,他又动作僵硬地转过身,慢慢回到牧逐流跟前,温顺地垂下头。
牧逐流眼底漫上笑意,似乎早有预料:“城主这是改主意?说来听听?”
“魔尊弱点……”燕归竹神眼神挣扎不已,张合着嘴,却仍是阻挡不住说出口话语,“每年……阴月阴日……”
刹那间天地无光,暗红砂石席卷而来,如血色飞扬,冲那仙仆劈头盖脸打去。同时黑袍拂过,携青白身影翩然落地,怀中还抱着救下燕归竹。
燕归竹脱离那诡异术法,就昏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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