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喊得亲亲热热、黏黏糊糊,又不聋。”色狐狸遭到质疑,立刻愤愤不平起来,完全忘记不能揭人伤疤,“他有雪白发亮毛色吗?有那样威风凛凛原型吗?还有整整九条漂亮尾巴!”
嫉妒使狐狸面目全非。
色狐狸又蹦下,带着丁点儿连自己也没察觉期待,眼巴巴望着他,想要听到个否定答案。
“难道是……”余临渊没有发现它期待,只是忽然间满腹心思,睫毛微颤,声调倏地转轻,似乎在怀念某个故去人,“应当是本君……师兄,桑景。”
那思念神情太过温柔,红毛狐狸眸子里期待点点暗淡下去。
“在隔壁。”
“那走错,打扰……”
“令狐遥。”余临渊低低喊声他名字。
狐逍遥想起那日,望舒也是这样笑眯眯地喊着自己名字,问他要不要做道侣。
“你心不诚!”色狐狸被彻底惹恼,在床榻上蹦两下,尾巴甩得呼呼生风,控诉道,“根本就不是真心想和做道侣,跟那些食髓知味魔将没甚区别!”
“子游,喝酒吗?”
仙君是不会被凡酒灌醉。
两人你杯杯喝到深夜才各自散去。狐逍遥曳着尾巴回来时候,被吓跳。
出于某种奇怪情绪,它不想被发现,于是小心翼翼地在满地酒坛子里腾挪,又是打滚又是转圈,但还是碰到个酒坛,发出“咕噜噜”声音。
垂落帐幔下被撩起来。
等狐逍遥想把耳朵藏起来时候已经来不及。
望舒仙君还是跟往常样,昏睡过后精神抖擞,点后遗症都没有。甚至使个术法移到狐逍遥身旁,然后捏住没精打采狐狸耳朵。
狐逍遥:“???”
余临渊:“为什耷拉着耳朵?”
狐逍遥张张口,又撇开头。他没有揭人伤疤嗜好,既然羲和已经死,那何必再提。
它准备跑。
余临渊伸手拎住它后颈皮,把整只狐狸揣进怀里,亲亲它眉心,道:“还有什疑问?”
色狐狸难
“……”余临渊终于收敛起那副漫不经心模样,严肃起来,“没有。”
狐逍遥委屈得脸都皱:“就有!”
“哪里心不诚?”
“你、你昏迷时候总是喊——”色狐狸顿住,眼神闪躲,故作无事地搔搔耳朵,“哪知道你喊是谁。”
“吗?”余临渊瞧着有几分迷惑,“你听见?”
“阿遥?”
狐逍遥僵住。
它企图藏在酒坛中间蒙混过关,却被某人准确无误地捉出来,揪住后颈皮拎到床上。
“你到底为何不高兴?”
狐逍遥顾左右而言他:“不是……白天还睡在这里、这大个魔尊呢?”
“不高兴。”他怏怏道,“关你屁事,们又没和好。”
说罢又变成红毛狐狸,原路返回,从窗户缝里爬出去不见。
余临渊嘴角笑意淡下去。他若有所思地盯着窗外,半晌,道:“白露……可以唤你子游?”
白子游先是愣下,随后才发觉,不知何时起,这个称呼对自己来说变成个平平常常称谓,与之渊源颇深、给自己带来无尽痛苦人已经彻底消失,半点痕迹都未能在心里留下。
他应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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