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小蛟看不见这
如墨长发倾泻而下,双赤足踩在地上,发出轻微声响。
赤/条条人取过架子上黑色外衣,随意地穿在身上,回头望向目瞪口呆花糕,笑道:“看什?好看吗?”
以雪貂智商,还不足以理解化形这件事。
它好奇地窜过来,绕着温千晓跑两圈,忽然急切地叫唤起来。
“你也想化形?”温千晓俯身拎起花糕,不轻不重地点点那粉色鼻子,“还早。”
因为明心仙君医治时谢绝旁观,温千晓被侍奉童子送回客卧。
它焦躁地在被子上爬来爬去,想到白子游直到分开时都没正眼瞧过自己眼,就抓心挠肝地难受。
花糕蹲在旁瞅它半晌,忽然跑过来叼住像被架在火上烤小蛟,比起没轻没重色狐狸,咬力道很有分寸。
它把小蛟塞进柔软肚皮下面,呜呜两声,居然在试图安慰人。
温千晓很感动,但是有点被压得喘不上气来。
丹霞此时还不知道自己被人揭底,否则定会让明心仙君后悔自己长张嘴,不死也得脱层皮。
明心本人也很焉巴。
他满脸惶惶,坐在静室里跟白子游大眼瞪小眼,好像他才是那个等着被治人。
白子游见他根本无心问诊,出声安慰道:“仙君宽心。就算给丹霞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杀云境里唯医仙。”
明心瞥他眼,惆怅道:“你知道什。丹霞不愿让临渊知晓,这多年来没人敢坏这条规矩。纵然云境人人都有所耳闻,这些流言蜚语从未传上过星沉山。”
“吱——吱!”
“好,莫要再闹。”魔尊大人抱着不安分雪貂坐在窗前,手捻着左耳上红玛瑙坠子,思绪飘远,渐渐飘到从未踏足过青崖山上。
青崖山离云境不算很远,但也不近,离幽州也有点距离。如果自己带着补天石离开云境,要怎样粗心大意才会把它“不小心”掉在座荒山上?
这个问题他想很久,直没能想通。
窗子左手边有排书架,都是望舒仙君借给白子游书,跟仙君术法有关,其中本里似乎夹几张纸。
“花糕,起来。”
雪貂扭扭屁股,“吱吱”叫着,不大愿意挪动。
“你……你再不起来,本尊要恼!”
花糕翻个身,露出底下奄奄息魔尊大人。
屋外天色微微暗下来,晚霞柔亮明艳,宛如天边悬挂着绸缎。小蛟仰躺在花糕肚皮上等片刻,估摸着六个时辰差不多过去,运转起心法,周身倏地亮起圈暗芒。
“……”白子游对丹霞没半点好感,不确定道,“他真会为这种小事对你出手?”
“那倒是不会。”明心仙君长吁短叹,仿佛自己已经见不到明天太阳,“本君替人看病很随性,心情好天能看几个,心情不佳十天半个月都不出诊,比较容易得罪人。原本有丹霞这个靠山在,他们不敢对如何,但被临渊这搅和,恐怕……”
“望舒仙君也能镇得住。”
“他?他又不管事。你方才也听见,除非本君这辈子都留在星沉山,否则难说。”明心略思忖,摸摸下巴,自言自语道,“好像也不是不行。”
他终于不那焉巴,勉强打起精神,对白子游道:“伸手,搭个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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