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坚硬,还有点糙。
大概是桑景留下阴影
白子游怀抱着什东西,决绝地从崖上跃而下。然后青色身影被灰雾吞没殆尽,连骨头渣都不剩——多半是死。
温千晓很快平静下来,低头吻下白子游眼睛,叮嘱道:“那就是万噬裂谷,很危险,不要轻易靠近。”
小仙君答应得很乖:“嗯。”
“你就是从这个梦里,知道裂谷位置?”
“不是。”白子游紧张地抠抠手指,“那夜惊醒后,睡不着,对着人间山川地域图胡思乱想,想到天堑、桑景,还有掉在青崖山补天石。图是乱画,只知道这条有名有姓裂谷,就随手写上去。没说也是不想让你担心。”
微凉耳坠擦过脸颊,温热吻又轻轻落在唇上,酥酥痒痒。小仙君猛地捏紧指尖,险些揉烂手里地图。
“别、别亲。前夜,做个梦。”他终于溃不成军,耳朵尖红得几乎要烧起来,“梦见条很深很长裂谷,里面盛着灰色雾气,像煮沸水样翻涌着,咕嘟嘟往外冒。”
温千晓正捉住那充血耳垂轻轻搓揉着,闻言,动作滞。
“那里风很大,却吹不散浓雾。望不到谷底,也瞧不见来路,心里莫名很急。”白子游抬眸,伸手环住温千晓脖子,仿佛抓住根救命稻草,轻颤道,“然后……跳下去。”
万籁俱寂。
这两张图原本应该好好藏在书架里,下子被别人拿来摊在眼前,小仙君感到点儿冒犯。他飞快地抢过那两张图,捂进怀里,先发制人道:“你怎翻东西?”
“本尊……”温千晓想想,老老实实道,“只是闲来无事,想学习下仙君术法,在本书里翻到。不是故意。”
白子游脸色稍霁,攥着地图手松松,问道:“那万噬裂谷位置,准确吗?”
“嗯。”
白子游没有立刻接话,眸子半敛,掩去丝没来由心慌,随即沉默下来。
说着脑袋上小花还轻轻摇下。
魔尊大人差点被可爱晕过去。
“本来不算什事,但你憋在心里不说,本尊反倒更担心。”温千晓将那双不安分手捉下来,“别乱抠,都发红。”
“……噢。”小仙君更加局促,无处宣泄,干脆在他指尖上轻轻抠下,不小心抠下来小块黑鳞。
温千晓随手捏黑蛟躯壳并不完美,哪怕变成人形,也会带着点点褪不干净鳞片。
花糕耸耸鼻子,抬头“吱”声。
温千晓觉得脸上有些发热,指尖却冰凉,似乎在急促地颤抖,耳畔充斥着心脏狂跳声音,连视线都变得模糊起来。
许久,他勉强找回自己声音,干涩道:“那只是个……噩梦而已,阿霜。”
这话连他自己都不信。
他想起曾经做过个梦。
奈何魔尊实在烦人。
小仙君时不察,被按在床榻上亲个晕晕乎乎不说,罪魁祸首温某还埋在颈窝里哼哼唧唧地委屈道:“阿霜,你变,你什都不跟说。因为到云境以后,本尊变成条小蛟,派不上用场……”
白子游:“……”
白子游:“没有。”
“那你说。”温千晓把人禁锢在身下,稍稍弯起眼睛,眼底潋滟片,“本尊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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