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想念啊?你那狐狸洞很好?”
“也不是。”狐逍遥焉焉地耷拉下耳朵,搓揉花糕两把,仿佛手里抱不是只雪貂,而是团软乎乎年糕,“就是离开清平山太久,心里觉得不踏实。”
花糕发出抗议:“吱!”
“那你……”白子游正想说些什,忽然抬眸,盯着那匆忙穿过廊桥身影,皱眉道,“明心?他怎看起来这样慌张?”
狐逍遥耳朵轻轻抖,似有所觉。
白子游迟疑道:“这算关心吗?”
“当然不算!”狐逍遥后退半步,反应激烈,矢口否认道,“你又不能跟双修。”
池塘边忽然陷入沉默。
只有花糕咬着狐逍遥头发,在上蹿下跳地撒欢。
白子游啼笑皆非,琢磨着要不要教这只笨狐狸学会分辨各种各样关心,忽然又听他扭扭捏捏地开口道:“千晓回去,所以、就是……你是不是……也有点想家?就是那个什……青崖山。”
“为什找他?”
“因为……”狐逍遥打个顿。他本来只是随便找个话头,谁料被这问,抓耳挠腮半晌,堪堪憋出句,“因为他长得还不错。”
“哦。”小仙君尾音轻轻上扬,终于给狐逍遥个正眼,“你看上人家?”
“你胡说什!”色狐狸大急,左顾右盼阵,压低嗓音,心虚道,“嘘,别让临渊听见。莫说没有,本狐就算看上也……也不能把他怎样。”
白子游噗嗤笑出声来。
对于桑景神魂去向,温千晓并没有思考出什名堂来。他只是趁着吸收灵石空当胡思乱想片刻,然后又很快将这些疑问抛在脑后,认真审视起自身伤势来。
伤得不轻。
于是魔尊大人当机立断,进入短暂闭关,来修复元神损伤。
与此同时。
星沉山。
他猛地回头,望向明心仙君过来方向,喃喃道:“临渊?”
“
色狐狸脸上浮起抹可疑红晕。
白子游沉吟片刻,问道:“你想家?”
“胡说八道!”狐逍遥活像是被踩尾巴,“本狐才没有想回清平山!”
“唔,?没有想家。”白子游捋把头顶小花,又往池子里扔点鱼食,“倒是你,若真在这里与临渊结下道侣契印,可就辈子回不去。”
不提还好,提起这个,色狐狸简直像霜打焉茄子。
他起身拍拍衣摆,顺手把花糕塞进狐逍遥怀里,道:“你说半天废话,找到底想做什?”
狐逍遥又打个顿,目光飘忽着移向别处,不自在道:“临渊让来……来陪你说说话。”
小仙君意外道:“他?”
“是……算,是自己想找你说话。”色狐狸这辈子没见过比骗人还难事,出师未捷身先死,干脆破罐子破摔,别别扭扭道,“谁让你整天蹲在这里看鱼,不爱说话也不爱笑。”
白子游:“……”
白子游抱着吱吱哇哇叫唤雪貂,不言不语地坐许久,忽然抬手朝池塘撒出把鱼食。那些五颜六色灵鱼纷纷游过来争食,像在水中聚而复散彩锦,煞是好看。
几缕银白长发随风拂来,落在身侧。
“喂。”狐逍遥俯身,偏头看他,“你都在这里坐下午。”
“嗯。”
“要不要去找明心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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