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逐流收拾干净瓷片,重新为他倒好茶,道:“仙君可是在等君上?”
“等他做什?”余临渊嗤笑道,“发生在本君身上这些说不清道不明事,云深向来三缄其口,翻来覆去讲都是些没用废话。”
“……”这话说不得也听不得,牧逐流干脆眼观鼻鼻观心,岔开去道,“再过刻钟就该喝药,去拿两碟果脯来。”
“站住。”余临渊慢悠悠地喝住他,起身将门关住,指指椅子,“坐。”
牧逐流僵硬瞬,然后顺从地坐回去。
丹霞终于反应过来,勃然大怒,两袖“呼”地灌满风,浩荡灵力刹那间喷薄而出。
狐逍遥挨这下,顿时如断线风筝般飞出去,轰然撞上石柱,喷出口血,昏死过去。
丹霞踉跄着重新站起来,气息紊乱,向来端庄发髻歪在旁,碎发零星散落在眼前,颇有些气急败坏。
同时杀意已起,浓重得再也等不下去。
他提着剑,缓步走向昏迷在地那道人影,锋利剑尖在脖颈附近比划阵,忽然向上移两分,再狠狠道划下。
“行。”狐逍遥答应得很痛快,“但伤得这重,恐怕杀不他。”
“子渊如今灵力被封,形同凡人,正是下手好时机。”丹霞循循善诱道,“十日之后,他会回星沉山趟,到时你在山脚下埋伏,便能轻易得手。”
这次狐逍遥没有立即开口,只这定定地看着丹霞,眼中无所谓逐渐褪去,带上几分探究。
“你看什?”
“说,你是不是觉得妖兽都是傻子?”
他不明白,个灵力被封仙君,为何还能给自己如此大压迫感,甚至紧张得掌心都开始冒汗。
“说说,云深让服用红色药丸,究竟有何作用?”
“回仙君,是平心静气、助眠安神……”
余临渊轻笑声,打断道:“那这两日,你言辞
狰狞剑伤赫然落在脸颊上,豁开道口子,汩汩地涌出鲜血来。
“若不是那碍事灵兽契约……哼!岂容你再活下去!”
丹霞收起剑,重新在狐逍遥身上加固遍禁制,彻底断绝他借助契约和余临渊联系可能,这才把人拖起来,朝山牢走去,身后留下道触目惊心长长血迹。
·
雷域落雷停歇之际,望舒仙君似乎有些心神不宁,频频朝窗外望去,还失手打碎个茶盏。
狐逍遥此时模样并不好看,银白长发被落雷灼焦得像狗啃过,脸颊上还有道黑褐色血痂,但那双眸子里透出来凶狠与轻蔑,混杂着妖兽与生俱来不驯野性,依然显现出惊心动魄美貌。
丹霞被瞧得惊,竟本能地想松开他往后退。
狐逍遥反客为主,把攥住他手腕,发狠地使劲拽,迫使他与自己平视:“你是不是觉得,孽海魔物早晚都是剑下亡魂,所以根本懒得去知道他们在想什,只会以己度人?”
“什——”
“们孽海出来呢,从来只贪图眼前乐,不会去想长久之事。不过为时风流快活罢,你说他不是真心,难道便是?可笑!你来本狐跟前挑拨离间、卖弄是非,教唆去恨他杀他,看不是把妖兽当成傻子,是因为你自己嫉妒,你因爱生恨,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还要以己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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