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到游魂跟前,伸手探入那团变幻着颜色光芒中,
噫。
好大醋味儿。
但鉴于望舒仙君现在脑子不太好使,小仙君决定不跟他计较,老老实实解释道:“那个是临时契约,不作数。”
“它为何要跟你签临时契约?”
“为来云境救你。”
他沉吟片刻,居然耐心地向白子游解释起来:“本君方才是晕阵,但很快就清醒过来。兴许是有人分走部分煞气,没让它们落在身上。”
白子游十分迷惑:“分走?谁分走?”
这次望舒仙君没有回答,目光微沉,凝视他好会儿,道:“轮到本君来问。你是何人?”
“白露……白子游。”
虽然余临渊记忆错乱之后,两人并未见过面,但是也曾靠千里传音筒密谋过,听过声音,还成功救走狐逍遥,总不至于忘得这快。
牧逐流却勃然色变,如临大敌,召回所有木傀,将自己护得滴水不漏,厉声道:“你为何能离开侧峰!?”
“为何不能?”余临渊停住脚步,瞥他眼,“丹霞禁制并不厉害,有明心仙君金针度穴,再辅以灵药相助,冲破禁制只是时间问题。不然本君为什要三天两头装病,请他过来?”
“你——”牧逐流压根没料到,这两人居然有本事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谋划,把他这个“盟友”给排除在外,顿时惊怒交加,质问道,“明心曾经跟丹霞关系甚好,你竟敢信他??”
“为何不信?”余临渊轻笑声,“和他好歹有八百年交情,怎说也比你可靠。至于那天本君说不记得他,是骗你。”
牧逐流:“……?”
余临渊紧皱眉头稍稍舒展开来,神色也柔和几分。
小仙君闷闷道:“可以放开吗?”
“噢。抱歉,失礼。”望舒仙君彬彬有礼地放开他,还替他掸掸蹭到肩上灰尘,“那只狐妖呢?”
白子游伸手指,控诉道:“被你神魂吞掉。”
余临渊:“……”
望舒仙君皱皱眉,道:“不认识。”
白子游:“???”
小仙君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余临渊朝自己走来,有些粗,bao地把抓住手腕,拎着衣襟把自己抵在树干上,凑近耳边低声问道:“本君契约灵兽,为何会与你结契?”
白子游:“……”
原来是狐逍遥留下那个狐狸爪印被发现。
“你做秘药确实恼人,让本君忘记自己最近才找回来小道侣,神智昏沉,终日嗜睡。”余临渊依旧在笑,神色却渐渐冰冷起来,眸中浮现出丝若有似无讥诮,哂笑道,“这笔旧账本君还没跟你算,你今日来禁地,是想控制本君神魂?真是比丹霞还要狂妄。无能之人,就不该肖想步登天。”
牧逐流张脸登时涨成猪肝色,死死瞪着他,指节攥得咔咔作响,眼里怒意几乎要喷出火来。
余临渊不再搭理他,转头看向恐惧瑟缩神魂,伸出手,指尖虚虚抚过光芒,忽然轻笑起来:“原来这就是当年被切下神魂。”
被冷落在旁白子游终于回过神来,磕磕巴巴道:“这、这神魂已经失去封印,煞气逸散,你怎还会清醒着??”
余临渊看他眼,似乎是瞧见某样熟悉东西,神色微怔,又有些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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