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临渊:“……?”
“对,本尊那日走得匆忙,还未问过你,牧逐流如何?”温千晓岔开话题,“他与本尊道侣有点旧怨,还有账没算。”
“他活得好好。本君对他有诺在先,所以让他拿仙骨离开。”余临渊瞧眼在院子里晒太阳霜草,“和他也有些私仇,下次相见,定会取他性命。”
温千晓怅然道:“还要等下次啊。”
余临渊道:“你给筹码太少,不然本君也可以当场翻脸。”
色狐狸本就在琢磨桑景事情,乍听见人家师弟声音,顿时心虚地摇摇尾巴,又蹦两下,跳到桃花树上,摇落地烟粉。
灵兽契印又亮。
“怎不说话?嗯?是还在睡觉吗?”声音里似乎含几分笑意。
色狐狸耳朵痒,脚踩空,“噗通”从树上掉下来。它滚进桃花堆里,又迅速爬起来,叼过只昨晚吃剩鸡翅,匆匆忙忙下山,边抱怨道:“在在,你不要吵,不许说话。”
望舒仙君挑挑眉毛。
它茫然地眨巴下眼睛,滴眼泪流下来,打湿皮毛。记忆碎片如流星划过夜空,片片拼凑,蓦地闪亮。
他终于记那丁点儿来孽海以前事。
色狐狸呆滞片刻,从被窝里爬出来,将那点儿可怜记忆反反复复搜刮数遍,最后定格在条沾着血迹雪白尾巴上。
糟糕。
自己好像真偷走桑景尾巴。
望舒仙君被震住。
半晌,他偷偷瞟眼正在吭哧吭哧爬树花糕,迟疑道:“魔尊宫中这多人,没个会带孩子?”
“花糕不喜欢被生人抱。”温千晓苦恼道,“除以前相熟几个,就连燕归竹靠近都会被揍得满头包。”
余临渊:“……”
余临渊:“本君把阿遥叫过来吧。”
温千晓:“……”
“不过,”余临渊话锋转,笑起来,显得神秘兮兮,“你可知他
他不记得之前事,还得好好调养段时间才能恢复过来,因此对狐逍遥除名字以外,几乎什也不知道。
这只小狐妖似乎……很是大胆啊。
“怎?”温千晓见他神色不太对劲,略思忖,以为是色狐狸回到孽海后本性难移,又跑出去鬼混,安慰道,“没事,狐族都这样。”
“嗯?都喜欢睡懒觉?”余临渊敏锐地察觉到其中不对劲,追问道,“你说狐族都怎样?”
魔尊大人眉头皱,立即改口:“就——狐狸样儿。”
但是后来藏去哪里,却是半点印象都没有。
它有点儿不安,横竖睡不着,慢吞吞地走到洞口蹲坐下来,望着月朗星稀夜空出神。东方渐渐泛起鱼肚白,远山喷薄出绚烂朝霞。
色狐狸就这保持着动不动姿势坐到天明,想整宿尾巴,想得狐狸都困。它叹口气,正准备回去补个觉,灵兽契印忽然亮下。
“有事,速来。”
是余临渊声音,温柔又好听,像在耳畔说悄悄话。
接到传讯时,九尾狐妖正心事重重地蹲在狐狸洞口,唉声叹气。
“唉……”
“唉唉……”
“怎会这样……”
那日亲眼见证丹霞之死,狐逍遥受不小惊吓,回去之后噩梦连连,昨天半夜惊醒过来,嘴里还死死咬着自己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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