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千晓寻思着,前些日飞去孤绝山那群黑鸦,八成是从这里逃出去找自己求救,没想到反而挨顿打。谁让它们之前名声这差,自作孽不可活。
白子游掩住鼻子,皱眉道:“好臭。”
温千晓建议道:“要不们……”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前方毫无征兆地响起声凄厉嚎叫,尖锐刺耳,余音回荡在曲曲折折漆黑洞窟里,如泣如诉,吓两人跳。
白子游眨眨眼睛,耳尖发红,撇过头去,嘀咕道:“好好说话,不要随便乱亲。”
温千晓闷闷地笑起来,松开他,轻轻振宽大袖子。
无数条黑蛟虚影窜出来,风卷云残般地刮过石壁,转瞬间,上面眼珠子被清个干二净。
“余临渊没找错,这地方确实是黑鸦老巢,就是不知怎地被牧逐流给占据。”温千晓随手摘下颗遗漏眼珠,像掸灰样轻松地拂去缠绕怨气,搓揉两下,继续道,“黑鸦不吉,本身就容易招来不干净东西。牧逐流又用些残酷手段,把这里弄得乌烟瘴气,本尊还真挺好奇那个邪术到底是……”
话未说完,洞穴深处猛地袭来阵罡风!
温千晓拨弄下小草,道:“你怎躲盆里去?”
“你进洞后忽然就不理,个劲往前走。”小草顺势卷住他手指,控诉道,“喊也喊不应,怕这里有古怪,万走散找不着,就变回原形钻到乾坤囊里去。”
魔尊大人抱着白玉盆,漫不经心地扫视着石壁上颗颗眼珠,解释道:“这里怨气与万噬裂谷太过相似,本尊习惯这些东西,时不察,才着他道。不过,你怎知道灵台受怨气污染?”
“这个玉牌直在散发着清凉灵力,变成个壳子罩着。”小草勾起玉牌,打开叶子,比划下,做个敲门动作,“就猜是不是有东西想侵入灵台,于是试着用道侣契印叩开你识海。”
温千晓被它动作逗笑,夸赞道:“还是们家阿霜聪明。”
白子游立刻抹下须弥戒,抽出月白绸伞,警惕道:“是牧逐流。”
温千晓没有说
温千晓眼皮都懒得抬,心随意动,守在旁黑蛟虚影冲上,用力甩尾巴,轻易就将这含着戾气劲风打散。
“雕虫小技。”温千晓嗤笑声,捻住耳坠,眼底闪过丝红芒,自言自语道,“外强中干,状态不佳,莫不是他换骨失败?”
“换骨?”小仙君怔怔,旋即反应过来,惊骇道,“牧逐流想给自己换上丹霞仙骨??”
“他忙前忙后替望舒做事,为就是这个。”温千晓牵住他手,在掌心轻轻划拉下,“别怕,没事,会儿就帮你把他杀。”
洞窟尽头散发着浓重血腥味,黑鸦羽毛和残破肢体散落地。
说罢就准备将白玉盆放回去。
“等等!不想呆在里面。”小草伸出片叶子探进乾坤囊,拽出落在里面衣服,绿光微微闪,就变回人形。
他匆匆忙忙扣好云母扣,抬头道:“你还没说,识海幻境里为何会有尸体……”
小仙君忽然没声儿。
魔尊大人把人拉进怀里,抚上他脸颊,在唇边亲下,低声道:“嘘,等回去后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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