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涔给他看自己手臂:“走路呀,你看,给叮全是包!”
甘涔生白净,皮肤嫩,被叮红肿就比别人明显多,蒋泊锋就着汽修铺子照到这边光,在土路边看甘涔胳膊上腿上叫叮全是蚊子包,火下子不打处来:“你来干什?!都这晚,被咬还是轻,路上出事怎办?!”
“你凶什凶啊”
甘涔原本还想蒋泊锋看他这被叮这惨还来找他,要哄哄他呢!但又见蒋泊锋真火,小声道:“那想来见你啊,你最近好忙,学校也不去,整天都见不到你,哪有谈朋友情侣好几天不见面呀”
果然,他摆出蒋泊锋正在跟他谈朋友又冷落他架势,让蒋泊锋火瞬间熄大半,他没谈过恋爱,跟甘涔就是头回,想起那
走之前,他又随手拿本书,省蒋泊锋说他没学习。
蒋泊锋汽修铺子在县道那边,骑自行车要十几分钟,走路得半个小时往上,甘涔边拿书赶着蚊子,边沿着县里小路走。
他不会骑车,他上辈子就不会,因为怕摔得疼,蒋泊锋教过他,奈何甘涔上去就死活也不肯让蒋泊锋松手,最后次都没学成,现在放弃。
甘涔走半个多小时,叮腿上胳膊上全是蚊子包,终于看到还没关门汽修铺子。
蒋泊锋正在辆大货车底下,拿着卡簧钳和扳手检查故障,发现是是底盘老化,麻烦很,这时候听见老板叫他:“泊锋,你弟来找你!”
【哭也没用,哭也得写完。】
晚上,甘涔被迫咬着笔头在灯下学习。
本来甘涔对高考压根不怎上心,现在硬是叫蒋泊锋逼每天要做完两张卷子才能睡,那卷子也不知道蒋泊锋是从哪里弄来,数理化全科都有,还是市里有名出版社。
卷子是牛皮纸包,沉甸甸,这放在班里仅有那几个好学生哪儿估计都珍惜不得,到甘涔这儿,他写不情不愿,就跟要他命生死簿似。
这也不愿甘涔,他原本就是个心无大志性格,就像按着上辈子过,反正上辈子他跟蒋泊锋在块时候,过衣食不愁,尤其到后来,那是顶滋润日子。
甘涔?
蒋泊锋从车底出来,就看见甘涔个人站在那里在抓着腿上蚊子包。
蒋泊锋拿着毛巾擦擦手,跑过去,皱着眉问他:“大晚上,你怎来?”
甘涔撇撇嘴:“在家睡不着,就来找你,你今天还没忙完呀?”
蒋泊锋说:“还有点事,要晚点,你怎来?”
甘涔就像当个空有皮囊小废物,蒋泊锋爱打拼,他又不爱,个家庭内外得有分工,不然容易不稳,反正甘涔多是歪理。
甘涔重生之后就给自己立个终身大目标,那就是脑子别犯浑,好好跟蒋泊锋过日子,等以后蒋泊锋飞黄腾达,少把蒋泊锋惹急,少挨蒋泊锋打,多花蒋泊锋钱,多挨蒋泊锋操,让蒋泊锋死心塌地再爱他辈子。
当然,他发誓他也会死心塌地爱蒋泊锋辈子。
要说人劣根性真是根植在深处,甘涔懒,大概重活八百辈子也改不过来。
夏天蚊子多,嗡嗡嗡在耳朵边直叫,甘涔家后院是片枯泥池塘,夜晚蚊虫就更多,他写不下去,干脆准备去汽修铺子找蒋泊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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