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泊锋干天,也饿,问他:“买什
甘涔想起上辈子,工地之后,蒋泊锋下站应该是去建京个黑社会头子开歌舞厅。从个底层打手慢慢混上去,赚是多,但那儿地方牛鬼蛇神混杂,在国家还没开展扫黑除恶时候,那些地痞恶霸眼里可没有王法两个字,打起来拿起砍刀就砍,警察都管不。
甘涔还记得,有回太阳城里持刀斗殴,蒋泊锋叫人在后背砍刀,送到医院差点没命,那道狰狞伤疤横跨蒋泊锋后背,直到七年后都褪不去,甘涔每次摸着就害怕。
算算时间,其实也就在他这辈子开学后不久…,甘涔心有余悸,他好像突然觉得,这辈子蒋泊锋可以不用像上辈子那样那有钱,他只要有点点钱就好,够养他就好,不要再受那重伤。
甘涔想着,突然心也疼起来,学费事确是这辈子目前最大变数,上辈子他可没这个麻烦,蒋泊锋已经够辛苦,他不能把所有担子都让蒋泊锋个人担着,他不想逼蒋泊锋。
甘涔抓抓头发,他也不能真当个就会吃喝拉撒兔子…,至于学费…,
泊锋要去工地,他都还没起来,外面天色还没亮,蒋泊锋问他想吃什,甘涔迷迷糊糊,个字都说不出来。
蒋泊锋平常自己三餐为省钱都在工地上吃,工地上伙食差,多半是馒头咸菜,咸菜馒头,他对吃不挑,能填饱肚子就行,但有甘涔就不行,这里大院小巷多,卖早点不少,蒋泊锋出去给甘涔买豆浆包子。
他回去时候,甘涔还跟个小瞌睡虫似不愿意醒,甘涔脸嫩儿,睡觉埋着半张小脸,像个小雏鸟似,蒋泊锋心忽地软软,从前他只有自己,怎过都行,但现在不样,他有甘涔,他得给甘涔更好生活。
过两个白天,甘涔歇过劲儿,就开始缠着蒋泊锋要跟他块去工地,说自己不喜欢院里老跑小孩,嫌吵。
蒋泊锋说他娇气,只好带着他。
妈!甘涔拍大腿,他都差点忘他在市里还有个爹!
中午工地开饭,甘涔这人鬼精灵,到这里嘴甜不得,把做饭大婶哄得笑合不拢嘴,饭都有他份。
他扒拉完饭,跟蒋泊锋说:“哥,下午不陪你啊,快开学,去买点东西。”
工友看他脚底下拿小树枝上午划拉出“大作”,逗他:“哎呦,咱们工地小棋神下午不接着下啊,可惜可惜!”
甘涔红脸,“李叔!你下不过就直说!”
他去没几天,工地上就都知道蒋泊锋有个生得又白净又漂亮弟弟跟着他块上工,大热天,蒋泊锋在工地上忙,甘涔就拿个大蒲扇坐在工棚下阴凉地里看。
甘涔那行李箱里什都能不要,就这把蒲扇不能丢。
其实甘涔这两天心里也在发愁,发愁他学费怎办,录取通知书上说学期要八百,就是县里给他出二百,他也差六百呢,年要快千二百块钱呢!怪不得那多人读不起书。
六百块…,这对现在他们来说就是天文数字,甘涔知道现在蒋泊锋绝对拿不出来这多钱,他还有半个月就开学,可按照上辈子时间线,蒋泊锋要至少要再等几个月之后,才开始慢慢手里有钱…
只不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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