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泊锋颔首:“爸去世之后,她想考大学,但是没钱,就带着跟过好几个县城里男人,可那些男人多半都有家室,现在想想,他们也不是真心想帮她,你刚才不是问谁打过吗?他们喝多打过,那可不像揍你,又怕重又怕你疼。”
甘涔难以想象年幼蒋泊锋是怎在这些日子里熬过来,他攥着手心:“那他们打你,你妈不管吗?”
“她都自顾不暇,还怎管?何况她也不喜欢,因为,那些个男人最后没有个真要娶她。”
“那后来呢?”
蒋泊锋停顿会,不知在想什,过不多时,他对甘涔说:“后来她就走,们没再见过。”
甘涔又问:“那是你爸打你多,还是你妈打你多啊?”
蒋泊锋说:“没见过爸。”
“没见过?”
蒋泊锋说:“嗯,听说是妈怀时候他去外头赌,钱输光,在雪地里睡夜,第二天人就没。”
甘涔又问:“那你妈呢,蒋泊锋,你妈是个什样人?”
哭时候蒋泊锋都没办法,别说现在还是让人看就心疼没声哭,原本还觉得这事要好好教训教训他蒋泊锋基本上什原则都没,只有退份儿。
“怎还掉泪?”
甘涔胳膊推开靠近蒋泊锋:“你别碰!疼着呢!”
蒋泊锋心里火气消散大半,伸手给甘涔抹去脸颊上泪珠:“好好,不哭,下次有人开车时候,你不能给去动方向盘,听见没有?”
甘涔撅着嘴,哽咽地骂道:“你他妈就不是人!”
蒋泊锋寥寥句话,甘涔心里却隐隐觉得蒋泊锋定有什事是瞒着他,是不想让他知道,他摸不清楚是什事,蒋泊锋为什要瞒着他,也不知道要不要问。
想想没几天就是聂磊生日宴,甘涔琢磨着,问:“蒋泊锋,如果是说如果,你想过有天你们会再见面吗?”
“没有。”
“那如果你们见面你会在乎她过好坏吗?”
甘涔问出这个问题,倒是让蒋泊锋皱下眉,甘
车里阵沉默,刚才提起父亲,蒋泊锋口吻就像提起过去县里乡里大多数窝囊男人样,没什特别,可提起母亲,蒋泊锋时没说话,过收费站,车子上高速,外面树影在窗外快速地飞驰掠过。
蒋泊锋说:“忘。”
甘涔登时有点后悔,谁知道蒋泊锋好似看出他纠结,腾出手摸把他头。
“是不是谁给你说什?不是不跟你讲,是实在没什好讲,有快二十年没见过她。”
“她走吗?”
蒋泊锋也是让他骂得无奈地笑声,想着回去再好好跟他说算,也不去追究他说听到没听到,吻甘涔嘴唇:“以后哥注意,能好好跟你说,不揍你。”
甘涔让蒋泊锋哄会儿才不闹性子,蒋泊锋重新发动车子,车上,甘涔放音乐,忽然瞥见后座上蒋泊锋刚才折树枝,心里又来气:“蒋泊锋,你也太狠心吧!你刚才就准备拿那狠东西抽?!”
“吓你,哥怎舍得。”
甘涔光看着就觉得皮肉疼,干脆拿过来,开窗扔进路边林子里去:“蒋泊锋,你小时候是不是老挨打啊?”
蒋泊锋说:“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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