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沨坐在车上不动，适时科普道：“听说是专供给学生学习
地方，不花钱环境也好，关键配得有各种学习资料。”
林榛眸光
亮，有点心动，这种不矫情自习室他太需要
。平时从二手书店兼职两个小时回来还有段时间需要流浪，小区下面健身器材都被他玩遍，没多大意思，如果能有个不限时自习室落脚再好不过。
“有时限吗，
意思是能待多久？”
“自助自习室，刷学生卡，二十四小时都可以。”顾晃晃手里学生卡，“林榛同学不知道吗？”
林榛现在知道，“顾沨同学知道，但不知道地址在哪里，们其实样。”
林榛敲几次门都被无理由咒骂后再也不主动敲，偷偷配把钥匙，等严凤娇饭后散步间隙再进去。
有时候下雨严凤娇不去散步，林榛就在路灯底下默默背语文政治历史，直等502这户熄灯。
林星序出生，大人对林榛称呼从宝贝变成后来直呼大名，他渐渐喜欢看脸色，习惯先察言观色，吞咽委屈笑脸迎合。
钟颖芳时常提醒林榛把自己当成林家人，但这句话本身对林榛来说就如同在划清界限。
很多年后，林榛再想起仍旧不能释怀。他从来没有真正怀念过任何个城市，因为珒城孕育个顾沨他才格外偏爱。
林榛自行车大概彻底报废。
他蹲在车棚底下试图抢救，干锈链条卡在齿轮上，抠不下来，更不能骑行。
耳边晚间校园之声正播放着周杰伦《超人不会飞》，好像每天放学都能听到周董声音余音绕梁在学校各个角落。
节奏不算太快，心情好时候听励志，心情不好时候听颓靡。
林榛今天是后者。
“去不去？放学高峰，晚抢不到位子。”
林榛持续心动，连着点头：“要去。”
“行，”顾沨拍拍后座，“上车，先去问路。”
林榛对不熟悉人话少，有种能不说话就不说话疏离，他不会也不需要社交。其实是怕交朋友知道他
林榛觉得顾沨出现其实是上天赐给他苦尽甘来。
他有意浪费时间，没有坐公交车慢慢朝家方向走。熟练背诵前天上课教但不需要背诵赏析文言文。
轮胎碾着地，不算刺耳刹车声在耳边响起。林榛正好回忆不起下句，抬眼就看到带着风起来顾沨。
“今天走路回家吗？”顾沨望着前面车水马龙，收回视线落在林榛脸上，莫名问句：“对，你知不知道南安路那家自习室怎
走？”
“自习室？”林榛顿在原地，认真回想也没任何印象。南安路有自习室吗？学校倒是有，但放学禁止逗留。
他想起出来前生活委员催收材料费还没有着落，本想去兼职书店找汤老板借，但现在自行车坏。
反正都在南安路，不算远，林榛徒步过去，看到紧闭木门和云朵状‘暂停营业’。
他恍惚想起汤老板前天就和他说今天有事不营业。林榛觉得有点累，轻轻重复遍周董那句才从耳边飘过歌词：超人不能流眼泪。
“超人都不会飞，也可以很普通。”
没有兼职占着放学这大段时间，林榛不知在哪落脚。林氏夫妇俩出差后，晚饭点严凤娇不高兴见到林榛，会有意识反锁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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