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话时表情不太对,虽然勾着唇在笑,可眸中那点淡淡苦涩还是被顾沨捕捉到。
他吃不准这种情绪到底来自哪里,或许是因为前几天才在为银康集团李尤那件事在奔波,所以顾沨理所应当地把这个不确定情绪归结到那件事上。
他不由想起任义给他那个U盘,他直没来得及看,或者是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看。
林榛是那种不会轻
顾沨曾经问过林榛,后来有没有看过日落,这是他们两人心照不宣小秘密,林榛当时回答是:看过。
顾沨不知道林榛在个人难消化,想不开时候,是不是曾经想从灯塔跳下去百。
无论如何,他看到这个地方第感觉就是不喜欢。
海天色阴沉,狂风和海浪随意肆虐,这处被遗忘灯塔就好似个无家可归人,在千难万阻之前只能选择独当面。
他不愿林榛有这样独当面勇气,海浪拍在身上多疼啊,他林榛不应该受这份苦。
其实有意无意地催林榛几次,终于在第三天下午,两人成功骑上小电驴,路伴着晚霞,吹着凉风来到大学时期林榛秘密基地。
这是处几乎被人遗忘灯塔。披着淡蓝色外壳,好几处墙皮脱落,生霉,黑白泛黄交错,显得有年代感。
以及它本身屹立在偌大海岸边,在浪花无情拍打下,给人渺小又孤寂感觉。
还没有走近,顾沨叉着腰,远远地停在灯塔另端,肆虐海风将两人头发吹得乱七八糟。他侧过身,用身体挡住在林榛面前,“告诉,以前都是个人来这个地方吗?”
林榛有点不好意思,但又挺怀念这座灯塔。
灯塔内部墙皮脱落得更严重,墙缝边缘甚至长满青苔和杂草,铁锈旋转楼梯通上去就是外面能够看到露台。
露台扶手栏杆原本应该也是蓝色,经过雨水腐蚀,蓝色油漆脱落,剩下钢管原本黑铜色,翘起铁皮甚至会粘衣服。
林榛点也不介意铁皮把手弄脏,伸手握在钢管上,仰着下巴深深地吸口海风,“沨哥,你看这里风景是不是特别好。夏天来话会更美些,毫不夸张地说像幅油画,开满各色小野花,置身其中真就和做梦样。”
“所以榛榛以前也会像现在这样扶着栏杆吹海风?当时心情是怎样?”
“很好,海是可以治愈人。”
大学毕业后因为工作原因很少能有自己时间来灯塔。对他而言,这地方不光光只是个方向标,还是他每次想念顾沨,十年寄存地。
躲在庆城这个小角落,静静听着海浪拍打在礁石上,声音愈是热烈,心中想念愈是泛滥。
他享受这种洪水猛兽般思念,以及毫无征兆迎面而来痛楚。因为在这个没有人能够看到地方,他可以想哭就哭,想说爱就说爱,累还能躺下来睡觉,是个很好心灵避风港。
林榛没有说实话,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学会计,作业特别多,哪里都很吵,也是偶然才发现这个地方,没有人刚好可以用来写作业。”话音落,他又补句,“专心致志地写作业。”
“好吧,让看看老婆写作业地方到底有多舒服,”顾沨牵着他手往那座蓝色灯塔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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