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规矩,小辈有家室才不再发红包。
陆笙躺倒在沙发上,“哥。”
“怎?”陆西陵斜过眼。
陆笙摇头,“……没什。”
去世陆颉生和凌雪梅,在陆家是个半禁忌话题。
直到这时候没什事做,才拿起来看眼。
滑过去都是拜年短信,陆西陵捡重要回复,又往工作大群里发个大额红包。
退出时,条消息浮上来。
夏郁青:陆叔叔新春快乐!
这时候陆笙喊道:“哥。”
半透明糖纸包裹牛轧糖和曲奇饼干。
陆奶奶说:“好像是青青自己亲手做,好几种口味呢,蔓越莓,草莓,这个是抹茶——西陵,你也尝尝?”
陆西陵瞥眼,收回目光,径直往浴室走去,“你们自己吃吧。”
除夕当天,大早就开始热闹。
陆奶奶讲求仪式感,拉着两位小辈亲自做梅花糕。
她拿上包,拉开车门,对他道声谢。
他没什情绪地“嗯”声,看她下车,迈上路肩,朝大门口小跑而去。
她在个女生跟前站定,两人兴高采烈地说几句什,紧跟着,那女生挽着她手臂,块走进那灯火煌煌大门里。
陆西陵无端地想到件往事。
明明似是很不相关。
你打牌输钱,是别人资助给生活费。
大伯气得直接掀桌子,说没有收留,你早饿死,还等得到人来资助?你吃住,那钱交给是天经地义!
后来,夏郁青就不会再做这种无意义争吵,只更加坚定自己定要走出去决心。
“有压岁钱吗?”陆西陵问。
“外婆在时候有。”
陆西陵解妹妹,看眼便知道她此刻几分难过表情是为什。
陆西陵淡淡地问:“想出去逛
“嗯?”
“你给青青发红包吗?多少合适?188?还是说转账?”
“问做什,你自己看着办。”
陆西陵莫名烦躁,锁手机,丢到旁,条都不再回复。
十点半刚过,陆爷爷和陆奶奶熬不住,两人有心守岁,实在年岁大,就给陆西陵和陆笙每人包封红包,洗漱休息。
陆笙纯捣乱,陆西陵则被压着做不少刷油、烫烤和灌注模具事儿。
中午那顿吃得简单,晚饭才是团圆饭。
家人喝完支红酒,到客厅里看电视。
自下午开始,陆西陵和陆笙微信便消息不断。
陆西陵是工作狂,但很注重公私分明,微信设静音,条也不看。
他之前养过鱼,在自己公寓里,配置过套专业水族箱设备,研究过许多教程,每步都照着专家建议丝不苟地执行。
但那些漂亮热带鱼,还是条接条地死去,找不到原因,无能为力。
后来那套设备送给位朋友,他公寓恢复广漠寂静。
可能热带鱼还是更适合生活在海洋里。
返回陆家,陆笙和陆奶奶正在拆夏郁青带来礼物。
路程太短,好像没聊两句就到。
陆西陵真想问话,没问出口,仔细想,也不知道怎问。
是她私事,好像也不关他这外人什事。
夏郁青直留意着窗外,看见程秋荻站在商场大门外身影,忙说:“停在这里就可以。”
陆西陵踩下刹车,靠边停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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