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西陵问夏郁青,“要不要回学校?”
夏郁青摇头,“就从学校跑
“衣服脏,怕弄脏……”
“脏就脏——赶紧过来。
夏郁青将纸盒和竹签扔进垃圾桶里,走过来拉开车门。
甜腻芝士和奶霜香精味充斥空间,白色毛衣上团黏稠污迹,乱七八糟,跟她神情目光样狼狈。
“怎?”
最终她拿起竹签叉,以就义姿态,把纸盒里剩余两粒丸子接连塞进嘴里。
陆西陵看到这儿,才将车窗落下。
女生目光看过来,表情僵在脸上,像是彻底噎住。
这阵陆西陵没主动联系夏郁青——她既然已经适应学校,切按部就班,也似乎如奶奶所言,正积极享受青春。
他这名义上“长辈”,也没什再过度关注必要。
车从西门出去。
陆西陵坐在后座,嘴里衔烟,手掌半拢着打火机,低头凑拢点燃。
窗外景闪而过。
他顿下,叫司机停车,往回倒几步。
隔窗望去,家XX手作奶茶店前,站两个女生。
,为听取前沿报告,二为开拓人脉。
论坛在南城大学老校区生科院报告厅举行,持续天半,今日中午结束。
结束之后,汪老师请过去几位同侪吃顿便饭,联络感情之余,也传达求贤若渴期许,和SEMedical资助科研项目意愿。
这顿饭陆西陵没出席,他知道学者们多有傲骨,见不得商人身铜臭。
他自己去地质学院,顺道拜会父亲陆颉生恩师。
夏郁青摇摇头。
陆西陵盯她看片刻,先将烟熄,稍稍侧坐朝向她,垂眸打量。
从抿紧微微下垂嘴角,到不知是否冻红鼻尖,再到黯淡眼睛。
早立春,今天也没那冷,显然就不是冻。
他刚准备细问,车到路口,司机打断句,问他是不是仍旧去公司。
说穿,两人只是过去时态资助者与被资助者关系。
但此刻见她这狼狈,又好像不能坐视不理。
陆西陵招下手,“上车。”
夏郁青艰难咽下章鱼丸子,怔怔地说,“……陆叔叔你怎在这儿。”
“上车再说。”
高个那个手里端着碗章鱼丸子,正低头揪着自己牛角扣大衣里毛衣下摆;矮个那个女生,拿着纸巾手忙脚乱地给高个女生擦拭毛衣。
芝士奶盖茶迎面泼身惨烈事故。
片刻,高个女生摆手做个“算”动作,矮个女生退后,连连鞠躬道歉,面带歉意地转身走。
高个女生揪住毛衣又看眼,肩膀微塌,神色颓然。
片刻,她往垃圾桶方向走几步,但又停下下来,表情似在“扔吧”和“不能浪费粮食”之间来回纠结。
新校区建成以后,所有专业都迁过去,老校区只保留着几个老牌专业院办。
这些办公楼并不做教学与办公使用,大多只为还原民国建校时期原始面貌,此外再发挥些资料档案馆作用。
南城大学老牌专业主要为物理、数学、文史等,地质学是其中之。
陆颉生恩师退休以后,不再授课,只做些考证和资料整理工作。
陆西陵请老教授在学校附近家老饭店吃顿便饭,将人送回院办,随即坐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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