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她低着头,又刚洗过澡,不会有人意识到她脸有多烫。
夏郁青过生日,给陆笙发条微信,邀请她出来玩。
她这聚会,都是她室友和同学,大抵陆笙怕跟他们玩不到块儿去,便婉拒,约她过几天两人单独去逛街,去她买手店瞧瞧——那店铺前期筹备将要结束,预计下旬开店。
聚会自然不得不“进城
“你要出国吗?”
“跟秋秋可能都准备出国。”
夏郁青霎陷入沉默。
她对出国倒是并无特别向往,只是突然意识到,对有些人而言,处处都是路,都是退路。
而她不是。
“已经叫人帮忙解决,不然也不敢回学校,放心放心。”夏郁青笑说。
方漓伸手碰碰杯子,水还是烫,她挑箸干炒牛河,继续喝着粥,“青青,你知道赵钰洁为什要跟你过不去吗?”
夏郁青摇头。
“因为,你几乎是们班上起点最低人,但是你人缘好,成绩年级第,老师也都喜欢你……有种人,很难接受原本不如自己人,最后过得比自己好——听说赵钰洁是单亲家庭,她妈妈对她要求特别严格,严格到变态那种。她妈妈把所有希望都压在她个人头上,对她经常是打压式教育。能考进们学校,成绩都不会差,她其实直算是‘别人家孩子’吧。所以,碰到你她会心态失衡。”
夏郁青笑笑,“只是没有向上走之外第二种选择而已。”
“给你买粥,是热,要不要先吃点?”
方漓虚弱地点点头。
拿勺子小口地喝着粥,方漓问起白天事,“为什要躲着你堂哥?你和他关系不好吗?”
夏郁青摇摇头,随即,拖出自己椅子,学方才方漓同款姿势,面朝她坐下。
方漓听完她讲述她与大伯家“渊源”,都愣住,“只在微博和论坛上刷到过类似新闻。”
到晚上十点,程秋荻上完选修课回来,宿舍里又热闹阵。
夏郁青又将表哥事情解释遍,引得程秋荻阵唏嘘,说这两天她定帮忙留意,看看人是不是真已经走。
洗过澡,夏郁青拿毛巾包着头发,将脚搭在椅子上,从包里拿出药膏,拿棉签蘸,给膝盖上擦伤擦药。
程秋荻经过,好奇:“青青你这伤还要擦药啊?”
“嗯……今天跑步不小心又扯到。”
方漓点头,“知道。所以特别佩服你,是做不到你这样,对自己这狠……秋秋也是。们鸡血打没两天就想摆烂偷懒。”
“实不相瞒,有时候也好想摆烂啊。”
方漓笑出声,“你可以争取保研,到时候就能稍微偷下懒。”
“们不是才大二吗?”
“大二开始可以初步考虑未来是要出国、升学还是工作吧。要是出国话,可能要开始准备雅思和托福。”
夏郁青说:“在们老家很普遍。都是姐姐或者妹妹出嫁换彩礼,彩礼钱,再给弟弟哥哥拿去娶媳妇……也没人觉得不对,不公平。”
“还好,还好青青你跑出来。”
“是运气好,是个例。”
方漓看着她,良久无言,“能理解”有时候是句很冒犯话,有些事情,没有经历过人,就是无法妄谈理解。
“他会不会继续骚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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