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里,她瞧见他微微倾身,替她关上车门,将句音色微沉“生日快乐”,并关入车厢之中。
夏郁青摇摇头,“别人不知道,但认识你,不是你自评价这样。”
“你觉得是‘好人’。”
“……嗯。”
因为她诚恳目光,陆西陵终究没有说,“好人”是最肤浅评价。
说话之时,已不知不觉走到大门口。
“谁说?”
“就……有几个同学。这不是重点,您先听说完。”
陆西陵便暂且不再出声。
夏郁青继续说道:“般不会太把这种评价放在心上,就像有时候别人觉得土,觉得尴尬,觉得没见过世面……都是能够觉察到,只不过有意让自己不要去在意,不然就会变成种无谓情绪内耗。所以,看起来好像是‘屡教不改’,就会有人觉得大大咧咧,觉得少根筋……”
她顿下,转头看向陆西陵,切入重点,鼓作气地说道:“不知道,刚刚说话,是不是也是太过直白,以至于显得没脑子。您说不解您,或许是,每个人都不能完全地解另个人。真很抱歉,可能说些自以为是话。但是……但是比任何人,都希望能够更解您……还有笙笙姐。”
夏郁青提着装衣服袋子和礼物,站在电梯里。
身边人在出门之前,将居家服换成休闲风格象牙白色衬衫和灰色长裤,厢轿灯光,有种失真般惨白,照在他身上,也显出种失真般淡漠。
夏郁青往可堪做镜子银色厢壁看去,目光经过映照其中那道身影下巴、嘴唇、鼻梁……
将要触及到眼睛时,迅速而不做声色地移开视线。
电梯门打开,陆西陵走出去,脚步比平日快几分,若非她个高腿长,兴许要路小跑才能跟得上。
陆西陵抬手拦辆出租车。
夏郁青拉开车门,转身看着他,这瞬目光,则似包含更多情绪,她笑下,最后对他说:“送到这里就可以,陆叔叔你去看看笙笙姐情况吧。还有,您自己早点休息,觉得您……好像有些疲惫。心是操不完。也是,笙笙姐也是……您不要太对别人有求必应。”
不知道,夏郁青见过他在会上项项无情驳斥下属提议,不给半点商量余地样子,会不会说得出“有求必应”这个评价。
但确实因为最后这番话,陆西陵没跟着上车,“那你自己过去。”
夏郁青点点头。
陆西陵时哑然。
他乱发脾气,她却向他道歉。
他垂眼,认真地打量着她。
如果不是真遇见,很难相信,世界上真有这样人,她赤诚没有丝讨好或者自觉委屈。
陆西陵开口:“你不必跟个喜怒无常人道歉,不是你错。”
“陆叔叔!”
陆西陵脚步顿,转头看眼。
夏郁青趁此加快两步走到他身边,方才出门时就在打腹稿,她必须要趁现在说出来,“有话想跟你说。”
陆西陵没说“你说”,但放缓脚步,表达同样意思。
夏郁青与他并肩,边走边说道:“有时候可能心思不够细腻,有同学也说过,直像永动机样,过分‘正能量满满’,会给身边人带来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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