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胸口发闷,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感受,发酵酸楚,絮云样堆积,是想哭都师出无名委屈。
终于吃完饭。
大家都说太饱,暂时吃不下蛋糕,回到客厅里,陆奶奶唤人斟茶,陆笙拉着夏郁青,把饼干端上来。
陆西陵瞥眼,第时间从长形盘子里把方才那个“D”拈出来,送进嘴里。
“喂!还没拍照!”陆笙踢他下,从其他盘子挪个“D”补齐。
夏郁青右手边是陆奶奶,左手边是周潜,对面坐着汤希月。
陆奶奶这时候指指汤希月左手旁位置,“西陵你坐那儿。”
陆西陵此刻瞥眼,发现大家都已经落座,就汤希月身旁还有个空位。
他拉开椅子坐下来,汤希月与他交换个无奈笑容,她稍稍凑近,压低声音说道:“已经跟奶奶说过正在追南城大学个教授,她好像没听进去,觉得还没成就是另说。要不你自己跟她说说吧,别做无用功。”
陆西陵说:“嗯。回头跟她聊聊这事儿。”
她从来没有听陆西陵主动提起过这个人,这件事……
不对不对不对。
她又不是陆西陵什人,他为什要跟她聊起自己私事。
她意识到,除陆家,她对陆西陵无所知。
也难怪陆西陵说她没有秘密,关于自己事,只要他问,她全都竹筒倒豆子似口气交代。
,陆奶奶介绍说是陆西陵“青梅竹马”,八月份刚刚回国。
她便想起来,上次去芥书屋找人,周潜说陆西陵在里面吃饭,为书屋主人孙女接风洗尘。
想来,就是这位姐姐。
块儿往字母模具里灌注混蛋液面粉时,她忍不住偷偷打量汤希月。
汤希月生得明艳大气,举手投足之间都有种叫人自惭形秽韵味,她跟陆笙个圈子,讲起什八卦,只需提句,陆笙便心领神会。
茶是荒野银针,陆笙不喜欢白茶,嫌苦,喝两口就皱眉放下杯子。
她吃会儿饼干,觉得渴,起身准备去厨房冰箱里找点饮料。
“青青你要?”
夏郁青
夏郁青赶在对面汤希月跟陆西陵耳语完,坐直身体前收回目光,若无其事地拿起筷子。
叫夏郁青很是煎熬顿饭。
她想,应当没有人会不喜欢汤希月吧,那严肃陆爷爷,都能被汤希月排揎她爷爷几句话逗笑。
陆奶奶更是笑得见牙不见眼,满心满眼欢喜。
为不叫人扫兴,夏郁青也全程带笑。
夏郁青晃会儿神,回神时候,陆奶奶已经招呼厨房准备上菜。
陆笙将摆好饼干放到边去,说吃完饭再吃。
客厅里人起身到餐厅。
这回不用夏郁青纠结怎坐,陆奶奶已经在张罗着安排,大家个萝卜个坑,指到哪儿坐哪儿。
陆奶奶先叫几位客人坐下,最后才安排陆家人。
黑话加上外号,夏郁青只听得头雾水。
当然,汤希月人也超好,留意到她个人在话题之外,就马上换话题,问起她大学生活,并引发开去。
陆奶奶时不时地会参与进来,对汤希月尤其关照。
夏郁青察觉到,陆奶奶对汤希月态度明显很不般。
而此刻,她才知道,原来汤希月和陆西陵住在个小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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