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苏怀渠那通分析,害她过度妄想,此刻期待落空,才会这难受。
“没有……可能因为下周有个随堂测试,还没复习好,有点紧张。”夏郁青选择说谎。
“你已经是年级第,别人比你更紧张。”
夏郁青实在提不起精神多聊什,“……可以听下广播吗?”
陆西陵抬手按下车载广播按钮,又看她眼,“你要是累,就睡会儿。”
夏郁青抬头,看他眼,“你没跟说,手链是奶奶替你求。因为你才扔它,才会出事……”
“还是大学生呢,这封建迷信。”陆西陵看她,“就为这个心事重重?”
不是,当然不是。
可是她有什立场问:为什你衣服在汤姐姐那里?你们为什住在同个小区?你们是什关系?已经这晚,等下你真还要去找她吗?
她其实真很少自卑。
“两点以前都行。过时不候啊。”
汤希月转头,笑着对夏郁青和周潜说声拜拜,便上车走。
此刻,周潜看向陆西陵,自觉笑说:“陆总,有点头疼,想回去睡觉,要不你自己开车送夏姑娘回去。”
陆西陵鼻腔里哼出声笑,说:“倒会偷懒。”
周潜自己走到路边拦车去,陆西陵按车钥匙给车解锁,对夏郁青说:“走吧,送你回去。”
陵称明早有个会,得早起,回公寓方便些。
两位老人起身将人送到门口,陆奶奶再叫汤希月和夏郁青下回有空再来玩。
出门,雨后空气潮湿而微冷,混着泥土和草木气息。
汤希月自己开车来,就说不劳相送。
她拉开副驾车门,从座位上拿个纸袋递给陆西陵,“礼物。祝你又老岁。”
“嗯。”
电台在播慢调情歌,雨后深夜,
哪怕院里同学三分之二都家境优渥,哪怕不会有人比她起点更低,“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所谓众生平等,不就如此。
但是,每每在陆西陵这儿,她体会到些差距注定难以逾越,上次是陆笙过生日,她无法融入;这次是碰上汤希月,陆西陵青梅竹马,那漂亮大气姐姐,她连嫉妒心思都不敢有。
陆西陵是她秘密,她心事。
她唯自卑。
她所有爱慕,都只是她个人事。
夏郁青点头。
路上浅坑蓄雨水,车胎碾过去,卷起水花声响。
陆西陵看眼副驾夏郁青,她垂着头,依旧很沉默。
“今晚怎话这少?不开心?”陆西陵出声。
他早就注意到她反常,但今晚场合,直没有两人单独相处机会借以过问。
陆西陵挑眉,“再老你不也比大岁。”
“……你嘴这毒真能找到老婆吗?”汤希月翻个白眼,随即绕去驾驶座打开门,刚要上车,她似想起什,“这个破记性。上回你落家里衣服,还要不要?”
之前汤希月收拾好公寓,办个派对,那时候陆西陵下班,过去喝杯酒。穿着正装去,嫌热就脱掉西装外套,走时候忘拿。
之后汤希月去东城培训,去个月。回来以后两人作息又扣不上,汤希月两回叫他去拿,他两回被事情耽误,回家时候汤希月已经睡。
“你今晚几点睡?会儿过去拿。”陆西陵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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