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久绵亘,磐石无移。说是忠贞。
夏郁青笑说:“听起来确实很实用。谢谢,好喜欢,不过……”
陆西
陆西陵“嗯”声,拉过她手腕,“同系列女士腕表。”
他解开表扣,捉着她手,从指端套上,按表扣,“咔”声锁紧,随即持着她手,端详。手表与她纤细手腕,相得益彰优雅。
夏郁青只觉几分沉,金属表带触感微凉,但戴上没会儿,就与体温相差无几。
她将他手臂拉过来,与自己挨在起,对照观察,“为什想要送手表?”
陆西陵低头看她眼:“你上课时候几乎不看手机,手表更实用。”
接水时候,她瞥见陆西陵往卧室方向去,立马放下杯子,将刚被凉水冲过两只手掌,贴上此刻仍然隐隐发烫脸。
她喝水时候,陆西陵自卧室里走出来,手里拿着只墨黑色,巴掌大小方盒。
他走过来,站在她身旁。
“是什?”
陆西陵看她眼,她好奇时候,也会眼里发光,他说:“说过再送你条别手链。”
陆西陵搂着夏郁青腰际手掌极为用力,遇风燎原欲念,藏在每次无法自控呼吸中,偏偏落在她唇上,却只有极尽克制浅尝辄止。
他被种知觉烫伤,但不是源于她还带着奶油爆米花香气柔软唇,而是她赤诚勇敢而带给他些许负罪感。
没多久他便退开,低头,两臂将她搂入怀中。
夏郁青心跳和呼吸都无法平息,此刻更是心悸。腿软,身体微微颤抖,似乎是种不可控本能反应。
她两手揪紧陆西陵腰际毛衣,脑袋靠在他胸膛上,那粗针纹路压着脸颊,皮肤发烫,以至于有种痛感。
这自然不是全部实话。
他送这个,是受父亲启发。
凌雪梅是含蓄而节俭人,陆颉生送她戒指,她不爱戴,怕张扬,二嫌做事不方便。陆颉生做地质学研究,自然不像陆爷爷做实业挣得多,他自结婚以后,带着凌雪梅自立门户,没再花过家里分钱。自己那点工资,拿到手几乎全部上交给老婆养家,并无多少结余。后来陆颉生把烟戒,攒好长阵子买烟钱,买对腕表。
那年代石英表质量极好,从长子出生,直戴到二人相继去世,中间只小修过两次,也算是戴足“生”。
石英晶体物化性质都十分稳定,正如时间本身。
夏郁青闻言放下玻璃杯,转头目不转睛地盯着。
方盒被他打开,那里面并不是手链,而是块手表。
银色金属表带,墨蓝色表盘,细长优雅走针,六点位置为指示日期月相盘。
这手表跟陆西陵那块外观模样,唯区别是表盘和表带尺寸都小圈,显得更为秀气。
“跟你样?”
黑暗里,谁也没有说话。
陆西陵抱她好会儿,伸手,将灯打开。
灯光倾洒瞬,她脑袋不由地往他怀里躲得更深,好似方才那主动踮脚人不是她。
陆西陵声轻笑,拥着她,也不催促,直到她自己主动退离,蹬掉鞋子,靸上拖鞋往里跑,说口渴,想喝水。
来过两回,夏郁青对此处布局已是熟门熟路,她走到中岛台,拿只挂在杯架上干净玻璃杯,淋水冲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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