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就是他刚才给黄茵花拍
吧，娄语心里琢磨，不懂他为什
要拿给她看。
她斟酌道：“闻老师拍摄技术……可能需要精进
下
。”
明明在她记忆里，他构图没那差劲。
闻雪时不置可否，问她：“看到鲸鱼吗？”
“这不满屏幕都是吗？”
这个“也”字用得很灵性，暗指自己也是来上个厕所而已。
他摇头：“鲸鱼刚游走，录制进入尾声，大家在找你。”
“啊，抱歉。
刚有点着急，就没和你们打招呼。”
“没关系。”
闻雪时突然关掉身上麦，随即看眼她：“你麦就保持这样，先别打开。”
众人激动不已，纷纷拿出手机对准海面。娄语跟着看过去，只见海面和天空粘住，像个陀螺在眼球上旋转。
这眼，娄语感觉到自己随时就要吐出来，虽然在观众眼里，娄语只是看上去反应慢点。
她很小幅度地晃下，倚住栏杆站稳。
在混乱里，自己竟然还能清晰地听到黄茵花声音——她在拜托闻雪时帮她和鲸鱼抓拍合影。
知道自己再勉强下去会在镜头前失态，娄语没坚持到鲸鱼跃海，言不发地转身出镜头，往快艇船舱里方向疾走，没有惊动任何人。
你怎？”
她听到闻雪时声音，不假思索：“没事。”
出口虚浮语调却和内容完全背道而驰。
闻雪时总是微笑脸轻皱起眉头。
娄语拎着桶走到最角落，边深呼吸，边注意着海面下饵。时间分秒过去，海面上起浪，快艇单薄船身加剧这种痛苦。
“那就行。”
他盯着她，又仿佛是在看其他什，眼神有点虚焦。
“那年没能让那个朋友看到流星，至少这次，得让她看到鲸鱼。”
都是可遇不可求东西，错过就错过。
但至少这次，不想再让你错过。
“……？”
娄语头雾水，心想难道又是什节目组指令，闻雪时已经把手机递到她跟前。
屏幕上放着段视频，正好是鲸鱼跃出海面那幕。
也是她没坚持住而错过幕。
景别卡得太过在意鲸鱼，导致黄茵花只露出黑黑半个头顶，显得画面非常滑稽。
走前余光里，她看到闻雪时手心里被黄茵花塞上手机，他对准她在拍。
娄语冲到卫生间，把麦关，胃里所剩不多东西全吐个遍。
不敢耽搁太久，娄语吐完匆匆收拾下，没事人似从卫生间出来。脚步却顿。
方才在帮黄茵花拍照人迎面走进无人船舱。
娄语没多想，礼貌地打个招呼：“闻老师也来上厕所吗？”
她视线发颤，勉强钓上条鱼之后，手都已经开始发软。
忽然之间，她听到背后传来叽叽喳喳讨论。
“不会吧——真有？！”
“鲸鱼!!那是鲸鱼吧？！好像冒点头出来。”
“还没完全跳出来呢，快快快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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