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阿维伲翁最后夜,他在火车站即兴为她弹奏那次……
闻雪时看着她表情笑出来:“是你想那样。”
“……在想什这明显吗?”
他没回答,就着弯腰递杯子姿势凑近,轻轻碰下她唇,就好像在啄只小狗。
可对小狗来说,这太刺激。
意外是个非常老派人,居然还用录像带看电影?
娄语指着影碟机:“这个看起来不会很麻烦吗?现在连影像店都越来越少。”
闻雪时正在倒水,不置可否地回答:“还行,以前在云城街边还是有不少可以租借店,来京崎上学后确实没怎看见,比较起来是有些麻烦。但觉得恰恰这些麻烦让它变得迷人。不像视频网站随手点开几秒又马上关掉,把它买来或者租来,开启它过程不容易,就会想要好好地看下去。”
娄语听过他解释,立刻推翻刚才对于他老派注解。
或许用根筋来形容他会更合适些,认真又执拗,不喜欢随意闻雪时,就像他自己形容那样,这些麻烦也使他看上去变得迷人。
“现在又多个。”
她将脸埋得更深,同时感觉到自己被抱得更紧,楼道风甚至穿不过他们。
她想,她至少还有阿公阿嬷,他呢,十六岁,遭遇那样伤口,母亲改嫁……又曾有什人保护过他?她不知道。
娄语突然觉得很难过,伸手更紧地拥住他。
“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孩子,另个丈夫,另个妻子。久而久之,就那直呆在后排。
没有被丢弃,只不过慢慢地过最需要被关注保质期。
她顺着他话笑笑:“是啊,万后爸姓不好听就亏大!”
“所以你是担心吗?”他摸摸她赶路过来还有寒意脸,“不要担心,个人完全没问题。你回去陪阿公阿嬷吧。”
“你想得倒美。阿公阿嬷和你之间肯定选阿公阿嬷啦!”娄语轻吸下鼻子,“你那天问是不是打电话给他们,是没错,就是那个电话已经不会再有人接听。”
水杯没拿稳,掉到地毯上,湿漉
娄语说着那下回也试试用影碟机,目光又被最显眼架钢琴吸走。
这架钢琴看也有些年头,看上去没在使用,盖着块黑色桌布,其上还摆放着株仙人掌。
看样子……就像是坟墓。
他端着柠檬水过来,顺着她视线主动提起:“三岁开始弹,直到十六岁。之后就没再弹过,所以直盖着。”
娄语接过杯子动作顿住,这句话背后意义太不可思议——
“什?”
“你爸爸他为什……”
他松开她:“先进来吧。”
娄语这才傻乎乎地意识到,两个人居然在门口黏糊好阵子。
闻雪时将她领进门让她坐下,这是她第次进到他家,整体很小,是个大开间,床摆在最里面,床头旁码着排整齐影碟架。
她每月往里头充钱,才没让那个号码停机。
闻雪时愣下,反应过来什意思,连人带箱子把将她拉过去拢在怀里。
他依着她脑袋,呼唤她昵称:“小楼。”
……好笨拙安慰方式啊,可却令人受用。
她闷在他胸口,故作嫌弃地:“……搞什啊,只有阿公阿嬷会这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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