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这样已
他快速看她眼,眼睫不停不停颤动,像只濒死蝴蝶,最后奄奄息,垂下眼,翅膀不动。
他眼神直很会说话,是天生适合大荧幕。因此他什都没说,可娄语却在那个眼神里读到太多横冲直撞情绪。
闻雪时从兜里摸出火机和烟,打两次都没点燃,于是越点越快,火苗忽然蹿出来晃过虎口,那小片皮肤顷刻通红。
娄语惊呼声,立刻想拉着他去冲水,他却坐在沙发上纹丝不动,避开她抓过来手,快得分不清是不是下意识。
娄语僵住动作,没有再靠近。
“今天不拍吗?”
他点头,语气平平:“取消。”
娄语跟着点头:“没事,反正拍那个也掉价。之后们拍五大刊,他们到时候求都求不来,后悔没让你去。”说着便脱掉高跟鞋避过沙发往卫生间走,结果步子不太稳,往墙上倒。
闻雪时就冷着眼看她倒。
这是他第次如此无动于衷,显出几分刻薄冷酷。
坠。
遇上这种情况,怎办呢?
娄语想,那只有自己当回导演,和命运这个编剧做对,让它改掉不合常理地方。譬如,她爱人不应该蒙受磨难。更何况这个磨难和她息息相关。
于是,她背着他去参加场应酬,当年毕业舍友带着她参加过她却落荒而逃那种。
但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什都不知道愣头青,剧组姐姐教过她种方法,在那种场子上,个个都是饿狼,你千万不能叫人看出你是真白兔,你得装成白狐狸,八条尾巴都丢出去,搔得他们心痒,但剩下最后那根兔子短毛尾,你得保护好。
她撤开两步,摆出副豪不在乎姿态,回房间拿出医药箱砸到沙发上。
“你自己处理。”她扭头走向卫生间,“去洗澡。”
狭小卫生间弥漫着下水道难闻反味,尽管如此,依然盖不过她身上酒气和烟味,还有男士香水味道。她抬眼看向镜子,小小镜中照出胳膊上枚丑陋牙印。
这是酒局上男人留下来。
要换下摊时,有个男人执意不让她走,借着酒劲扑上来,她躲开,他还是亲到她胳膊,甚至过分地咬下,作为她离开代价。
娄语心凉,明白他应该猜到自己干什去。
她干脆站直身体,率先坦白道:“苗姐说今天有个局,带着去,不过没做什,就是喝喝酒。”
他喉头滚动,也把话摊开说:“是为去?”
她靠在墙壁没动,目光却游到别处。
“为自己,人脉嘛,大家都用得上。”
她便学着那位姐姐样子逢场作戏。头回还是生疏,豁出去喝许多酒才免于被揩许多油。但结果是好,她结交不少人脉,还打听到许多鲜为人知小道消息,其中条便是关于周向明喜欢逗蛐蛐小癖好。
她想,这些都能帮助闻雪时找到更好经纪人。
当晚她维持着最后点清醒,在扑食氛围里逃出生天,踉踉跄跄地回家。
在她计划里,闻雪时这天应该在外地,有个电子刊拍摄是很早以前就排好。因此打开门在沙发上看见闻雪时后,她酒都吓清醒。
他扫眼她异于平常妆容,还没张口问,她就慌里慌张地开口抢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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