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关心。”她鬼使神差又补句,“已经叫私人医生过来,他会帮调理。”
他拢起眉头终于微微放松,面色缓和。
娄语看不得他这样表情,匆忙转身道:“走。”
“等下。”他指着沙发上剧本,“方便帮对个词?”
“已经很晚。”
还挺小心眼,拿她早上话回堵她。
娄语无语凝噎,抢过帽子重新戴回去。
“既然东西送到。”她指着门口,“那没其他事?可以走吧。”
“你晚上又去片场?”
“……你是在身边插人吗?”
“给。”
闻雪时低着头,眼神扫过她帽檐,没吭声地接住衣服。
他扯着领子边缘,忽然发力拉。
就见娄语向前踉跄两步,整个人扑进房间,门失去阻碍自动关上,咣当。走廊复归平静。
*
‘如果觉得不好意思,那件大衣就麻烦你亲自来给送吧。’
然后他直接发房号过来。就在同家酒店,她楼上。
亲自……娄语不知道他卖什关子,但衣服总归是他照料自己落下,给他送过去也是应该。
她这心安理得地说服自己,看着那串房号数字,拖半天,才冷淡地回个ok.jpg,但下保姆车回酒店速度却飞快,仔细地洗澡补妆,深更半夜拾掇得无比精致,对着镜子左右端详。
如果栗子看到这幅状况定会很吃惊,毕竟娄语连参加大型活动现场都不会这紧张自己样子。
“只是场戏,不会超过五分钟。”
娄语踌躇片刻,迟疑地点头:“是你下个要接剧本?”
“还没打算接,吃不准,所以想对下戏看看感觉。”
已经放到门把上手指在和自己较劲,最后还是放下来,朝着沙发位置走去。
以前他们还在起时就经常互相帮忙对剧本,吃过饭后踩着暮夏黄昏路灯,边散步边说着不知哪个世纪对白。晚风拂过,树梢上已经有桂花香气,经常有人在这样天气里骑单车,放肆地把开龙头,歪歪扭扭地看着很危险,他
“这很难猜吗?”他把大衣往旁边架子上随手扔,“建议你明天休息天。”
“不用,有分寸。”
他听到这话,视线即刻在她胃部逡巡圈,仿佛在说,胃都半个没,这就是你分寸吗?
再开口时语气就变得很无奈。
“你这样太任性。”
“?!”
娄语听着门阖上声音,忽然回过神,事情发展完全超出自己预料。
“……你做什?”
始作俑者摘下她帽子,伸手探上她额头。
“行,烧退。”他收回手,“想确认下你病情,在走廊上不方便。你不是怕被‘拍到’吗?”
趁着夜深人静,她把口罩带好,压上帽子,抱着他大衣静悄悄地进安全通道。
安全起见,她出来时还左右张望,生怕撞见什不该撞见人,有种特工夜行感觉。
路顺畅地走到闻雪时房门口,她摁响门铃,屏息着,门开。
闻雪时出现在门后,穿得很齐整,像是在特意等待她来临。头发刚洗过,柔软地垂顺下来,瞬间回到二十来岁样子。
娄语匆匆瞥眼后就不与他对视,速战速决地将衣服把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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