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终于出声，居然还在抱有期待。
“可
希望你来。人生里第
次登上这
大
领奖台，希望
“怎
？”
——是啊，怎。
她听见自己机械地回答他：
“姚子戚今天早上发生意外，在徽市，现在还不知道具体怎样，周向明让现在必须赶过去看他。微博都已经被粉丝催信塞爆。”她顿下，故作轻松，“你知道，和他现在……他这艰难时刻，如果不赶紧过去装装样子，然后还被拍到在你颁奖现场出现，切就都完。你也会完蛋……”
他不说话，她陪着他不说话，久到电话那头有工作人员催他赶紧准备。
打电话过来人是闻雪时。
她接起，电话里人兴致勃勃地问她：“你到吗？现在在后台，你可以直接过来找。”
她还是头次听到他声音那不沉稳，仿若个刚入场游乐园小男孩。
“你知道刚刚在后台见到谁吗？是梁老！等你过来带你起去打招呼。”
她想兴高采烈地回他说——好啊，现在就过去！
她愣，整个人被巨大惊喜砸中，显示出种笨拙迟钝。
“五年……终于。”娄语回身紧紧抱住闻雪时，“等天等太久。真，比知道自己拿奖还高兴。”
他也回抱她，在她耳边期待地问她：“到时候你来现场吗？”
她斩钉截铁：“那还用说！要亲眼看着主持念出你名字，你走上领奖台，举起奖杯，看着底下所有人都在为你鼓掌……”
他苦笑又忐忑：“别想得太好，还不定能拿。”
龙头正在洗脸，他从水槽里抬起头，脸还是那张脸，布满水渍，看上去更年轻些，不是用化妆营造出来那种，而是实打实年轻。
那是回忆里，五年前闻雪时。
他湿答答地看着她，语气平淡：“回来。”
娄语愣，自然而然地开口回答他：“嗯，你现在洗澡吗？”
“都可以，你要用话先让你用。”
她听见，叹道：“你快去吧，回来再私下帮你庆祝好不好？今天黄茵花也在现场，你应该好好感谢她，和她营业，去本来就不合适……”
说到后面，越说越无力。
你看这个人，道貌岸然地说着关心你，替你高兴，甚至比自己拿奖还高兴。但到利害关头，你却是被她舍下那个。
她辜负你期待。
娄语说不下去。
可怎也发不出声音。
她直沉默，对面喂声，还以为信号不好。
娄语终于开口，声带却仿佛被扭曲，字句地组成另个残酷语句。
“今天去不。”
这下，轮到电话那头人沉默。
“定会，定会。”
她喃喃，将他抱得更紧。
洗手间水池滴答，滴答，像时间沙漏在作响。
她突然发现怀中空，卫生间空无人。
娄语恐慌地退出去，在客厅里大喊着闻雪时名字，无人响应，手机却嘟嘟震动，她低头看，手机屏幕上日历写着8月29号，金寰奖颁奖日子。
“没事啊，你先用吧。”
娄语刚准备退出去，被闻雪时叫住。
“小楼。”
“嗯？”
他刚才刻意伪装平静终于瓦解，笑意盎然：“入围金寰最佳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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