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为什,因为自私。”
她逐渐泣不成声。
“根本不是你口中那样……明明自私
他也不逼迫,便道:“那就陪你坐会儿。”
两个人便真就这安静地坐下来,车窗依然半开着,能听见咫尺之遥海潮声,哗啦啦,哗啦啦,这声音还和小时候听起来样。
娄语透过半开缝隙眺望远处,自言自语地回忆道:“有年开春时候,阿嬷和阿公带来海边玩,那只风筝是阿公自己做,样子不怎漂亮,蓝色大章鱼。跑啊跑,那只风筝怎也飞不起来。阿公说可能是自己做得不好。”她望向天空,“但其实是跑得不够快。后来,让自己跑得很快很快,再回头看时候,已经看不见阿公和阿嬷影子。”
闻雪时轻轻地回应声,表示自己在认真地听。
他知道她现在只是需要个宣泄渠道。
闻雪时直接道:“你发个定位。”
她摇头:“这就打算回去。”
“那去你房里找你?”
“……”娄语无奈,“好吧,把位置发你。”
“ok。”
西,是个孝顺孩子。”他不满地撇嘴,“现在这有钱,也没见你给们买什,越活越回去。”
她妈拽他下,示意他别说。
娄语扶下墨镜,笑笑,离开面店。
*
她接到闻雪时视频请求时,正沿着海岸线在飙车,车窗半开着,海风灌进来,把墨镜下刚才涌出眼泪都风干。
“有件事直没告诉你,但现在讲出来你大概也不会觉得奇怪,就是这样人罢。”娄语手边搁着袋子,她抚摸袋子边缘,心平气和地像在讲别人事,“刚毕业那阵子,卡里连五百块都没有,接到阿公打来电话,说阿嬷身体不好。但为省点钱,为个三天后面试,和自己打赌,没有第时间赶回去。”
“看到阿嬷最后面,是硬邦邦,冷冷,闭着眼睛,躺在那里,再也不能对说个字。”
“今天去见爸妈,爸把这个东西拿给,是曾经给阿嬷买手套。虎口位置破个洞,但她没力气缝。其他起球地方她都整理干净,就像新样。”
说到这里,她声音开始哽咽。
“这个破手套她用这多年,为什不能早点给她买个新?面试机会有是,钱不够就去街上乞讨也行,为什不能早点飞过来见她?”
他挂视频,半个小时之内,娄语便在车后视镜里看到辆车。
车子从她车边擦着过去,又开出段距离停下,男人从车上下来,裹得很严实,快步往回走,拉开车门上来。
娄语此时已经摘墨镜,表情细看也没什端倪,若无其事地说:“怎啦,都说只是来透透气,你还非要过来。”
“不想跟说说吗?”
“……”
请求响好几次,最后她把车子停在无人海岸边,接通视频。
闻雪时依然在房间里,看着屏幕对面她戴着墨镜坐在车里画面,表情诧异。
“你怎个人出去?”
她清清嗓子:“觉得房里有点闷,所以出来透透气。”
他立刻察觉到不对劲,声音不对劲,戴着墨镜现在还不摘姿势也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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