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抱起画本，弯起眼睛看向顾小少爷：“
还是画你就好，有些事情也不是必须要亲身经历。”
“对。”
顾启年微笑着点
点头，心里暗暗吐出
口长气。
顾棠又恢复到“顾小少爷运动，他在旁边画画”
幸福生活。
只不过场地从顾宅室内游泳馆，转移到江城中篮球馆。
顾棠眨眨眼，表情天真。
顾启年语重心长：“撞到是很痛。”
这倒是……
有好几次，顾小少爷打完球回来洗澡，顾棠无意间看见对方白皙后背上有青块紫块痕迹。
顾棠怕疼地缩缩肩胛骨。
顾棠气哼哼：“可是你又不认真教！”
顾启年垂眸望着眼前少年。
这几年顾棠也长高不少，体态匀称修长，但因为不爱运动缘故身上没什
肌肉，皮肤还是看就很细腻柔软奶白色。
对顾棠而言，运动永远都是三分钟热度。
就好像小时候某日，忽然兴起要跟他练武。
顾启年怔：“怎可能……”
“不是吗？”
顾棠控诉道，“你不好好教，找别人来指点，为什不行？”
顾启年皱起眉头。
纠正篮球动作时候，难免会儿碰着手，会儿挨到腿，会儿又蹭着腰……
“砰——
只好说他要去找顾小少爷队友学打球。
那瞬间，顾小少爷脸色阴沉下来。
顾启年小朋友从小脾气就不怎样，顾棠也不怕他，可哪知他去请校队里其他队员帮他纠正动作时候，那些队员都连连摆手，说“不敢不敢”。
不是不愿意，不是不肯教。
而是不敢。
他坐在篮球馆边缘，空气里充斥着青春气息，耳畔传来都是球鞋在地板摩擦，以及篮球“砰砰”撞击地面声音。
顾棠双眼炯炯发亮，目光只追逐着球场上个人。
每当对方做出什精彩动作，他就用画笔记录下来。
画顾小少爷画得多，不用人教。
顾棠也渐渐知道打篮球些标准动作。
顾启年勾起嘴角：“还学吗？”
顾棠有些犹豫。
虽然打篮球很帅很好玩，但他真很怕疼。
上辈子在医院，除本身病痛外，为治疗扎针穿刺做手术，身体千疮百孔，什苦都吃过，多痛他都经历过，这辈子点儿痛都不想沾。
顾棠飞快地摇头：“算，不学。”
结果摔跤，还不小心露个小屁股，就再也不肯来训练。
思虑片刻，顾启年轻咳声，语气柔和道：“打篮球出汗很厉害。”
顾棠：“知道啊。”
他无所谓地耸耸肩：“洗澡不就好，你洁癖那严重，还不是照打。”
顾启年又说：“你也看到打球时候，经常会跟人发生撞击。”
想到别人跟顾棠这亲密，他心里就不爽。
顾启年坚决摇头：“不行。”
“你只能来教。”
好家伙。
绕圈又绕回来！
顾棠想都不用想，径直去找顾小少爷算账：“年年，你是不是威胁队友，让他们都不敢教？”
顾小少爷在江城中做三年学生会长，上高中继续连任，若真想恐吓队友，并不是什难事。
顾启年面不改色心不跳：“没有。”
没有才怪。
顾棠不开心地撇嘴：“你霸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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