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启年默默观察着身边
人。
路上，顾棠都没贴着他坐，也没有找他玩“碰肩膀”游戏。
甚至下车
，也不拉他手起走。
这很不正常。
宿舍里，朱旭和宋晨正在打游戏，谢浅那小子又出去参加钢琴比赛，宋晨过来宿舍睡两天。
郁炀：“……”
郁枭用违心话宽慰弟弟：“如果真是小弟，也被你这幅样子吓跑。”
郁炀有些着急：“那怎
办？”
“你是艺人，不能被人知道你有这种病，安心拍戏去吧。”
郁枭拍拍郁炀肩膀，“相信大哥吗？”
“死要见尸！”
见郁炀表情不对，郁枭推开他。
郁炀自觉快要发病，喘着粗气，抖着手指摸出顾麟塞在他口袋里药，倒两片也不喝水，就这嚼服下去。
见弟弟这副样子，郁枭也于心不忍地闭闭眼。
稍稍缓和语气说道：“你冷静点，不要再去打扰那个孩子，
会去接触他。”
男人嗓音低沉，富有磁性。
郁炀走上前，脸上没有挂着平时假笑，嘴唇干裂发白：“是，大哥，觉得他很像小弟。”
男人吐口气：“这些年就因为‘像’，你和母亲直在折磨自己。”
“值得吗？”
郁炀没回答，而是改个措辞：“觉得他就是小弟。”
注意到他往后缩小动作，顾启年蹙眉：“躲？”
顾棠刚洗完澡，发梢还在滴水，眉眼都泛着水汽，脸颊红扑扑。
他摇摇头，无辜道：“没呀。”
“是吗？”
顾启年故意倾身压过来，果然发现顾棠又像受惊小动物似往后缩缩。
向歪。
【是错觉吗？顾小少爷眼神不像在看哥啊……】
【你不是个人，也感觉气氛不对！】
【救！要是棠棠，就陷进去！】
……
顾启年想想朱旭八卦劲儿，觉得有话在外面不方便说。
就把顾棠堵在卫生间里。
“你怎？”
顾启年把带上门，不让人出去。
宿舍卫生间空间狭小，顾棠后腰抵在洗手台边上，往前就是顾小少爷，往后避无可避。
郁炀脖颈上青筋还没消退，但还是缓缓点点头：“信。”
“好，去吧。”
郁枭看向屏幕里少年，“会想办法。”-
发布会结束。
第二天还有课，顾棠和顾启年被送回学校。
郁炀：“为什？”
“你自己不知道？！”
郁枭被掉落烟灰烫下手指，扔掉燃半烟，“这些年，只要遇见像小弟，你跟人接触就发病。”
“最后怎着？”
“个都不是。”
“小弟已经死！”
郁枭嚯地站起来，抓过弟弟衣领，兄弟俩鼻尖对着鼻尖，“你给清醒点。”
郁炀眼睛逐渐红起来：“们谁都没看见！”
“没人看见过小弟最后样子。”
“生要见人。”
身体靠在洗手台边缘，呈现向后弓姿势。
“还说没躲？”
顾启年捉住他，将人扶正，“腰很好是吗？”
屏幕另端，奢华办公室内。
男人看见弹幕微微蹙蹙眉，修长苍白手指点根烟，却夹在指间，口都没抽。
仔细看，手指还在微微颤抖。
他视线重新看向画面里垂着脑袋少年。
“你说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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