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后。
小眼镜兴冲冲地抱着几张数学卷子过来，
屁股坐在他旁边。
段正宇：“棠棠，顾启年今晚自习课也不在吗？
坐你旁边！”
最近顾小少爷晚自习时间都在篮球馆集训，小眼镜就趁机过把顾棠同桌
瘾，只要顾棠不跟着顾启年走，他就来顾棠旁边坐。
已经是五月下旬
，江城气候热起来。
顾棠这样想着，忽然眼前黑，呼吸窒。
等回过神来，顾小少爷已经把那件七号球衣套在他身上。
因为体格不同，顾小少爷穿着十分合身球衣，到顾棠这儿就变成“裙子”。
上半身背心款式，过长衣摆晃里晃荡地盖在大腿处。
顾棠扯扯过于宽松球衣。
顾启年深吸口气：“没生气。”
“你有！”
顾棠指指他鼻子，“你呼吸都变重，热乎乎。”
“……”
顾启年喉结微动，瞅着眼前人，没办法解释自己呼吸为什
变重，他狠狠舔下牙尖，说道，“错就要受罚。”
顾小少爷步步紧逼地追问。
顾棠也不能说是为完成剧情任务，但什都不解释，又偷偷拿顾小少爷球衣，就显得很变态。
瞧着少年犹豫样子，顾启年眼皮跳跳。
顾棠单纯懵懂，自然不可能拿他球衣做他想那种事。
事实上，如果顾棠能那快开窍倒好……
球衣上还残留着顾棠体温。
和顾棠手样，暖暖，很柔软。
“为什藏球衣？”
只有顾启年自己知道，对于这个问题，他期盼得到怎样答案。
他也拿过顾棠东西。
有些同学已经开始穿短袖，顾棠却严严实实地套着长袖校服，衣服拉链直拉到领口处。
“你很冷吗？”
段正宇伸手去拉顾棠衣服，“怎穿那多啊？”
顾棠蓦地避开，下意识地将已经不能再拉高拉链又往上提提，好像校服里面穿什不能看。
对上小眼镜懵懵视线，顾棠摇
“明天就穿这件，来看比赛。”
落这句，顾启年就转身走。
顾棠：“？”
这也算惩罚？？？-
次日，顾棠才发现，顾小少爷这招确实是惩罚！
顾棠紧张地瞥顾小少爷胳膊和手眼：“……怎罚？”
他们俩个每天早起锻炼还打篮球，另个每天最大活动量就是吃饭和洗澡。
不说别，他胳膊就比顾小少爷细大圈，手也小很多，要是顾小少爷狠心揍他顿……不吹牛，他还真打不过。
不过从小两人玩闹，顾小少爷都让着他。
今天也不会跟他较真吧？
顾启年知道问不出东西，干脆改口问：“你错没错？”
顾棠乖巧道：“错。”
就算他和顾小少爷不分彼此，偷拿人家球衣也不对。
他借着两人牵手动作，晃晃对方手：“年年不要生气。”
少年总是这样无意识地在他面前撒娇。
那只顾棠睡觉时总爱抱着小熊，就被他拐去S国，随身携带，暂时作为顾棠替身。
没人比他更明白，偷偷拿对方贴身物件，是想要做什。
他向前逼近步，将少年抵在衣帽间小门上。
顾棠没地方躲，只手还被人攥着，只好含糊道：“有用……”
“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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