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要把人装进眼睛里。
顾棠眨
眨眼，倏然偏开头。
在顾小少爷那双黑漆漆
眼睛里，他什
也没看到，只看到自己。
这
认知，让气氛又变得暧昧起来。
顾棠手指在大腿上挠挠，犹豫着该说点什时候，就听顾小少爷问他：“成年，想做点什？”
顾棠：“？”
“没有想要吗？”
他确实没见过顾小少爷对什东西特别感兴趣，大多数时候都顶着张兴趣恹恹冷淡脸。
甚至因为顾小少爷身为学生会长，经常抓校园早恋问题，还被人在校园论坛议论过会不会是性冷淡。
顾棠当即匿名在下面跟帖反驳：才不可能呢！
“年年,为什别人都祝
生日快乐,只有你祝成年快乐？”
顾启年早有准备地回答：“因为你生日跟是同天。”
啊，对……
他和顾小少爷约定好要起过百次生日。
顾棠倒是没忘，只不过被人这提醒莫名觉得自己宛如个渣男，忙点点头：“对对对，们俩说好起过生日！”
他和顾小少爷从小吃颗糖都要人半。
那，凳子人半也是可以……
顾启年浅浅笑,在顾棠身边落座后,伸出手臂,十分自然地抱住人。
夏天庭院内，两人投在地上影子难舍难分。
顾棠总算个给自己脸红找个借口。
顾启年漆黑眼瞳印着暖色碎光,眸中满是眷恋，情绪几乎快要溢出来，根本藏不住。
他仰头望着在心里揣很久少年：“顾棠,成年快乐。”
“谢谢年年……”
通常情况下，因为身高原因,都是他仰视顾小少爷比较多,这样俯视角度，让他很不习惯。
只对视眼，顾棠就莫名其妙地脸颊通红。
“唔，想想……”
上辈子成年后没活几天就死，等于什也没做。
对他来说，从现在开始未来每天，都是新探索！
顾棠也不知道别人
男主怎可能是性冷淡？！
顾启年沉吟片刻，试探地说道：“确实有个特别想要。”
顾棠听来劲儿：“什什？你说！”
只要顾小少爷说出来，就算是天上星星，他也给人摘下来。
然而对方却什也没说，只眨不眨地注视着他。
那他岂不是年可以过两次生日？
这样想，顾棠又美滋滋地翘起嘴角，手指不由自主地摸着闪闪亮亮宝石袖扣。
“年年成年礼物想要什？”
顾棠转过身来，笑眯眯地问道。
“……”顾启年不说话，目光炯炯地望着他。
——热。
六月底天气,在没有空调室外,两人这黏黏糊糊能不热吗？就算顾小少爷体温低,可以拿来做大号冰枕，也不能这夸张贴贴。
但他刚收人家贵重礼物,这就把人推开不太厚道。
抱,就抱会儿吧……
顾棠给自己“不挣扎不拒绝”行为找理由，想想刚才顾小少爷祝福,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动不动地任由对方给他穿鞋子。
偏偏顾小少爷刻意放慢速度，手指在裸露脚腕上轻轻摩挲会儿，才慢条斯理地给人套上小皮鞋。
做完这切后,顾启年站起来。
顾棠很自觉地往旁边挪挪,留出半张凳子。
这只是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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