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荫底下,少年扯下头上纱布,拨通那个电话。
祁玉主动道:“没事。”——
大家别玩羊个羊,有点上头
“周家耳目众多,他想独自跑出来难度太大。法子是他自己想,说是这样才有回还余地。”
“……”
余稳熟门熟路到附近服装店更衣室,先把医生行头换。边脱边想起来说:“对,斯布林让你联系他,马上联系。”
“为什?”
“他是老大,你难道让问老大为什?不敢。”余稳翻个白眼,默几秒说:“可能因为和他说你受工伤,能不能涨点工资,估计要给你钱。”
余稳在另间病房卫生间接他,这回扮演是医生,白大褂和黑边眼镜,非常专业在脖子上挂个听诊器。
祁玉爬得浑身脏兮兮,跳下来简单冲脸和手泥灰。
“黑鲨怎三天两头往你那里跑!”余稳就像在吃醋样,抱着手臂脸不爽。
“不是你让他这来吗?”
黑鲨成别墅花匠,每天种花浇水就有工资拿,不像余稳,成个跑腿,哪里需要跑哪里。
儿。怕他自虐,保镖不管三七二十拧开门。
花洒大开着,水雾萦绕,扑面而来股掺着沐浴露香味暖流。
祁玉背对着他们,光洁背部有水珠,更多是没消吻痕,雾气朦胧下不失美感。
听见声音,祁玉举止淡定扯块浴巾随意挡在腰上,侧脸和他们对视。
“怎,要和起洗?”祁玉笑,大方道:“好啊,起洗也行,不过得打电话知会周时煦声,问他介不介意,他不介意就不介意。”
祁玉玩手机手赫然顿住,“要听原话!”
“祁玉从楼梯上滚下来,满身是血……”余稳语速原来越慢,声音越来越小,说完尴尬笑道:“稍微有那点夸张,但你想……工伤费定不低!”
祁玉忍着脾气,耐心问:“还有呢?和周时煦现在关系,你说吗?”
“没有,发誓!”余稳这点觉悟还是有,“目标是周则风,你却和人家弟弟搞在起,老大要知道,你怎样不关心,工资会没啊!”
祁玉蹙眉,不易察觉叹口气,往外走:“打个电话,你别跟着。”
病房里提前备好轮椅,祁玉坐上去,特意在腿上盖毯子。余稳懂事地推他出去,两人朝保镖反方向大摇大摆走出医院。
“你说他们多久能发现你跑。”
祁玉摸出手机换余稳给他装系统,随口猜道:“半小时吧,还放着水,有胆子闯第次,第二次就需要做很久心理准备。”
余稳咂咂嘴。不得不佩服祁玉勇气,对自己下手都这狠。回国这趟他总说是还斯布林人情,但什人情需要这拼命?特意从楼上滚下来住院,只为争取小时不到自由时间……
当时黑鲨说时候他就很不能理解:“非得滚下来?”
两位保镖目瞪口呆当场石化,这要说,岂止年终奖没,估计人也离没不远……
“不不,不吧…”
祁玉保持微笑,温温柔柔提醒:“那还不滚出去?”
“对,对对不起,祁少爷…”
门再次合上,祁玉迅速穿回病服,将花洒又开大档。他踩上排水箱,手掌稍微用力,顶开排风口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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