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两天,老板徐建川亲自开着辆桑塔纳过来。
徐建川从前没干过矿石生意,他姐夫从京城要调到这边来,他是先来探路,年前搞个服装厂。
但买设备时候叫人蒙,不符合生产标准,后来又在饭桌上和几个矿老板喝醉,拍板,把这儿承包,等开采证办下来,那些个老板全不见,现在他那帮朋友没少因为这事笑话他。
“今天开这个会,也不跟大家弯弯绕绕,不懂矿,拖快个月,砸下去七八万,现在连个响儿都没听见。”
王小虎脸色僵僵,在旁边插言:“徐老板,估计是巷道开错方向,但炸药不够估计还得还得多少?你甭给说这些!”
“们来这儿干嘛?”
他知道,秦卫东这次发工钱不多,原本王小虎就是找他来开车拉矿去选炼。
但现在没出矿,王小虎又和老傅闹掰,看着秦卫东下矿什活都能干,才按着工人工资先开给他,算是把人留住,别等要用时候没人。
“买鞋。”
天气要转暖,秦卫东也不会挑,索性给方黎买双薄些,又给方黎买瓶驱蚊水,山上蚊虫多,方黎皮儿嫩,经不住咬。
“妈秦卫东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狗日你个大男人心眼儿比针鼻儿还小!”
骂归骂,方黎也没办法,秦卫东这个人从小就记仇很,方黎小时候在彭超家玩儿晚没跟他说,秦卫东能个月不给他个好脸,现在他要是不把自己摘干净,这狗东西指不定哪天就要跟自己翻旧账。
方黎屁股坐,在椅子上骂骂咧咧地把两只鞋都脱,来来回回倒个底朝天:“真没!看见吧!”
确实分钱都没有。
秦卫东见方黎手里鞋底子开胶,裂个缝,他皱下眉,蹲下来:“鞋子坏?”
徐建川狠狠抽口烟:“你别以为没打听,当初你可给打包票,没有那个金刚钻别揽这个瓷器活,现在把矿打成这样,转哪个冤大头也转不出手!”
王小虎不吭声,徐建川接着说:“听王小虎说在坐师傅都是在矿上干过
方黎穿上新鞋,合脚很,秦卫东总是比他自己还知道他应该穿多大尺码,只或者说,只要是秦卫东给,那就定是合寸。
检验报告出来,秦卫东在检验所里看眼,揣进兜里,跟方黎说回去。
回去路上,方黎又开始咳嗽,他往下拽拽领口,说闷,让秦卫东开会儿窗。
秦卫东看着方黎靠着窗,支着头,不过才出来个下午,他就好像没什精神,秦卫东摇下他这侧窗户,但只开个缝,吹不到方黎。
三次检验报告,次比次难看,王小虎在边给徐老板打电话,工人也打起退堂鼓,王小虎再说工钱定发,但打不出矿,哪儿来钱。
方黎没好气地推他头:“滚滚滚”
秦卫东抓住方黎脚踝,在鞋掌前头摸摸,有些顶:“小,怎不说?”
“长个子呗”方黎不太在意,他把脚抽回来:“不算很小,能穿。”
秦卫东抬眼看眼走廊上时钟,还有时间,他给方黎把鞋子穿好,带着他出检验所,拐进边小胡同。
里头是个批发小市场,许多小商户都集中在这里摆地摊,卖些日用百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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