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弹上琴?”冯晖拿起看,还是手写:“还写上曲子?”
“随便写着玩,对,戚简呢?他没跟你起过来?”
“大过
大年初四,冯晖给他们打电话,带着几箱特产来他和秦卫东这儿,冯晖这年都在夏河沟矿上没抽出身,和矿上老傅斗智斗勇,人也晒黑些。
“方黎,新年好!哎呦,怎这儿都堆满。”
这些天过年,来找秦卫东人太多,方黎也不认识,只听他们谈什竞标、开采事,客厅里上午走客人送来东西还没收,冯晖看,除些特产,竟然还有两箱价值不菲茅台。
“这些天不知道是谁拿,记不住,你又带什?”
冯晖正搬着两箱方黎也叫不出名儿水果,说是广东特产,叫什果:“那这是不是来晚啊,你瞧,知道来找秦卫东,爸、二伯,这些全是他们让带,还有在车上呢,你等等别关门,还得下去再跑趟。”
方黎听着秦卫东暗哑地这样说,心里就难受地紧,他知道秦卫东不是说假,他捧着秦卫东头,认真地道歉:“好好,错,你知道嘴就是这样,下次不这样说”
秦卫东说:“没有下次”
“好,没有下次。”方黎很快地答应他,不多时,见秦卫东没有刚才那样生气,他又朝着秦卫东笑:“你还不去公司?真要旷工?”
秦卫东这才看眼时间,他拿上车钥匙,方黎跟他摆摆手,抱上旁吉他,对他说:“你放心,白色大瓶子天吃两次,每次片,小瓶子饭前吃次,每次也是片,剩下那小瓶是很难受时候才吃,而且要及时给你打电话,都记得牢牢。”
秦卫东换好鞋,又对他说:“前两个不记得也没有关系,会提醒你,你只要记着最后个。”
冯晖刚放下两箱,就又下去搬。
等他两三趟地搬回来,餐桌那块地方已经堆五六箱,上头还有两盒名贵海参精品礼盒。
“咱们这久不见,叫你们来吃个饭,拿这多东西干什?”
冯晖说:“哎呀,你不懂,秦哥现在可跟以前不样,二伯说,现在朝江项目都得经过他点头,他手上但凡透点消息出去,就有得大赚,就这,二伯还嫌来得晚呢,骂不懂得联络感情,你可别推,不然回去二伯得骂死。”
冯晖跑好几趟上下楼,把他累得够呛,这些东西他爸他二伯千交代万嘱咐要送到位,大早上就让他从家里搬车上,冯晖坐在沙发上扇风,看到茶几边倚着把吉他,旁边还有几张散落乐谱。
方黎抱着吉他,忍不住笑:“就你这样,还要怪记不得”
秦卫东走,方黎到最后也没有问秦卫东他病到底是怎回事,原因没有其他,他看得出来秦卫东还没有想好,至少是还没想好怎对他说。
方黎对秦卫东信任早在十几年经年累月下达到个不可思议地步,说是可怕也不为过。
如果非要打个比方,大概是就算今天医生对他说他活不到明天,只要秦卫东没开这个口,方黎就不会相信。
他没事就在家弹弹琴,写写曲子,偶尔去那家萨日琴行坐坐,老板也很欢迎他,日子过得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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